金鑾殿上
“宣~許易,喬浪,張啟成上殿。”尖細的聲音刺耳,仿佛胡琴上的最高音,令朝堂之上眾大臣的心也揪了起來。
龍椅之上,許昌帝麵無表情的掃視著,深邃漆黑的眼神,如同大海深處,不怒自威。
殿外,四名金龍衛將許易,張啟成抬了進來,王鵬若有所思的緩步跟在身後。
隻見風聞宣主站在龍椅下右側,太子許豐站在左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鵬謹慎的抬頭看了一眼,遂即跪下拜道。
張啟成仍處在昏迷中,脈息正常,北王府最好的醫師也是束手無策,許易靈力消耗過大,此時每動一分,便如大刑加身,艱難的坐了起來,虛弱的道:“吾皇萬歲.萬..”
“好了!無須多禮。”許昌帝威嚴的聲音打斷了許易。
王鵬在一側並沒有起身,反倒磕了兩個響頭,悲憤的吼道:
“請陛下做主,那風聞宣仗勢欺人,將我三人打成了重傷,我等到無妨,隻是那許易貴為北王之子,皇族血脈!竟遭如此小人欺辱,這分明是沒把陛下您放在眼裏啊。”
許易在一側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裏暗想:“這小子是要倒打一耙啊?”
許昌帝一聽仿佛來了興趣般,身子向前略傾,笑著說道:“那你說說,是怎樣欺辱的?你放心,如有人敢欺朕的侄兒,朕定要他求死不得。”
風聞宣主聽言,麵具後的麵孔更是抿嘴一笑。
王鵬聞言,更是滿臉憤恨的站起了身,朗聲道:
“昨日,我聽聞北郊軍營外,從天而降落下一朵千年難尋的紫色奇花,引眾人圍觀,卻無人能摘得,便想和許易一同去瞻仰一番,誰知剛走到那北城門,一個身材如孩童般的陰險小人,對我二人痛下殺手,幸虧我二人機靈,堪堪躲過了一擊,那小矮子一擊未成見金龍衛以朝這跑來,便遠遁而去,後經我多方打聽,此人正是那風聞宣的羅蒙!”說罷手指一揮,直指風聞宣主的鼻子。
“嘩!”
“這風聞宣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王爺之子也敢下殺手?”
“是啊,是啊,真是想不到。”
“那北王是誰啊?怎麼沒聽說過?”
“我好像記得,十多年前,陛下有位弟弟回來,不過未曾謀麵。”
“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帶著個小孩子回來的那個?這孩子這麼大了?”
“北王前幾日可從兵部調走了兩隊侍衛,據說是府裏太冷清了。”
底下大臣議論紛紛,許昌帝眉頭一皺,風聞宣主會意,輕輕咳了兩聲。
頓時,眾大臣都趕緊低頭,噤若寒蟬,生怕風聞宣主看到自己。
“塵關,此事可是你授意的?”許昌帝淡淡的開口道。
“陛下說笑了,臣並不知此事,那羅蒙現在死無對證,恐怕隻能任由他說了。”風聞宣主躬身說道。
許昌帝輕笑了一下,看向王鵬:“孩子,死無對證,你說這事怎麼辦呢?”
王鵬麵色潮紅,顯然氣憤難忍:“陛下聖明,一切由陛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