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王鵬兩人在北門一間茶館內,靜靜望著張啟成離去的身影,沒有打擾,相顧一笑。
“下一個該我送你了吧。”王鵬笑著說道。
許易低著頭,心中思慮著,父親走了有近兩月了,音訊皆無,不免有些擔心,聽聞王鵬如此一說,苦笑著道:“或許吧。”
元天城外,張啟成勒住了烈馬,回頭望去,心中感慨萬千,渾厚的聲音蘊含著靈力略帶沙啞的道:
“赤陽當空萬裏行,青鬆竹海馬踏平,雖是帝王囚身地,八年同窗兄弟情。”帶著不滿與感歎,傳出去很遠,很遠。
“傻大個,隻有兄弟情是嗎?”隻見一少女趾高氣昂的叫囂道。
張啟成騎在馬上,仿佛太過驚喜沒有緩過神來,一時間呆住了。
“你除了傻點,嘴巴欠了點,個子高了點,也沒什麼大缺點了,本姑娘昨日做了個重大決定,娶你!”
出城的人並不少,少女大庭廣眾之下這番言論,著實讓眾人心驚。
張啟成知道她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但她今日的兩番言論,著實將他震成了一尊雕塑。
見張啟成木然的樣子,沒有絲毫反應,少女失望之餘悠然轉身。
身後一陣疾風,少女麵露驚喜之色,還未轉身,隻聽得。
“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聽到熟悉傻氣的聲音,少女嘴角一彎,轉身還未說話,便被一張帶著略微火熱氣息的唇給堵住了。
“嗚~”
良久唇分,帶著一絲晶瑩,少女滿臉羞紅略加惱怒,雖說自己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可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等事,依然覺得無顏見人。
張啟成似感覺到了少女的不自在,將少女攬在懷裏,捂住了其雙耳。虎目一瞪,回頭暗含靈力,大吼了一聲:“都給我滾!”這一聲好似平地驚雷,嚇得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四散驚逃而去。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張啟成目光溫暖的看著少女。
“我叫王歡。”
張啟成一臉認真的道:“好名字..嗯...聽著..就那麼開心!”
“開心你妹!”王歡麵露怒容,一個爆栗打在了張啟成頭上。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大氣,不對,是幽默,也不對,反正就是聽著就歡天喜地的,興奮!”
王歡臉色越來越黑,氣衝衝的將手中包裹砸在他胸前,自己翻身上馬,一路向北,揚長而去,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這麼興奮,跟著跑吧!”
張啟成一頭黑線,麵露苦澀,瞪了一眼偷笑的兩名侍衛,追著倩影而去。
王鵬許易二人在茶樓,還在探討著張啟成剛才所吼的詩。
“你別說,這詩還真毫無營養,全憑膽子大。”許易調笑道。
王鵬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幸虧風聞宣現在沒有了,否則就憑帝王囚身處這句,也難免落個抄家之罪。”
二人說完一陣大笑,引的周圍人紛紛側目。
“易哥哥!”美妙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興奮。
許易略有一絲尷尬,看著王鵬幸災樂禍的樣子,緩緩轉頭。
“嗨,萌萌,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