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心念一動,胸前的白虎刺青仿若活了一般,開始緩緩地蠕動。
“這鷹虎獸是我護身的一道王牌,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來立威,卻是在合適也不過了!”楊宇心裏有了拿捏,手中的印訣緩緩的揮舞著,一股駭人的氣息緩緩凝聚。
而那尖嘴猴腮之人仿若沒有察覺一般,繼續說道:“不知齊王爺對著王八蛋怎麼看?王某覺得,這王八...”
一瞬間,楊宇睜開了雙眼,一絲精光若隱若現,但是瞬息,便被濃鬱的殺氣所掩蓋。
齊少爺麵色一變,急忙拽了拽那人的胳膊,暗示他閉嘴。
但是那人卻仿若沒有察覺一般,繼續滿口唾沫的噴著:“齊少爺不必謙虛,王某知曉,齊少爺家大業大,後宮佳麗三千,個個是美人...”
話至此處,忽然沒有了下文。
那自稱王某之人瞳孔猛然放大,喉嚨之中仿若卡住了什麼東西一般,上下聳動了兩下,最終卻是沒有咽下。眼神之中的精光緩緩散去,身體一軟,緩緩的跪下。
而這一切來得突然,眾人似乎沒有發覺一般,楊宇嘴角詭異的一扯,緩緩閉上了雙眼。
一眨眼,辟穀初期的修士,已然身死!
齊漢麵色一變,體內靈力瞬間加速,一個閃身,躲在了眾人之後。
眾人才看清,在那人的心口之處,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更為詭異的是,在過了將近一息之後,血洞之內才噴濺出一股殷紅的血液,隔著人群,遙遙的濺在了齊漢臉上。
這唯有一個解釋,便是殺人之人,出手太快!
楊宇麵無表情,繼續盤膝吐納,仿若剛才殺人的舉動沒有驚起他心中一絲的波浪。
方才一瞬間,楊宇放出來鷹虎獸,以其築基中期的修為,要殺一個辟穀前期的小修士,隻需瞬息,動作太快,以至於在場沒有人看出他是如何出手。
“此人明明隻有辟穀中期的修為,但是在那一瞬間,卻忽然爆發出一股築基期的氣勢。”剛剛後退的三人之中,一個光頭之人看了看楊宇,喃喃道。
而此刻,楊宇察覺到了那人眼神的異樣,眼神飄飄的遊離了過去。
那光頭一愣,隨即眼中精芒一閃:“不對!此事詭異!修真之人都有自己護命的底牌,以他辟穀後期的實力,要殺那人,也隻是舉手之勞,他冒著暴露底牌的危險,顯露築基中期的修為,此舉,是在警告我!”
想到此處,那光頭大漢額上析出了一層細汗。而此刻,方才退後的兩人,也是麵色微變,相視一眼。
楊宇不露聲色的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不是高調之人,但是如若表現的太過低調,難免也有一些不長眼之人會來找麻煩。
能登上六道之人,皆是心智超人之輩,那王姓之人的死,仿若沒有驚起絲毫漣漪。
“誰,在此處殺人?”一個遊離的聲音緩緩的飄了過來。
這聲音忽遠忽近,但是卻充滿力道。
楊宇心底一動,睜開了雙眼。
一個飄忽的人影踏空而立,雙手負於身後。其身形模糊,麵容蒼老,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從其身上緩緩散發出來。
“結丹期?”楊宇一愣,隨即站起身來。
“望月峰,門規第一條,入同門,結手足,傷同門者,斷手足,殺同門者,雖遠必誅!”那人緩緩的飄了過來,眼神遊離的在楊宇身上一掃。
楊宇上前兩步,略一抱拳,淡淡的說道:“長老息怒,此人是我所殺,事出有因。”
“嗯?”那人冷哼一聲。
楊宇麵色一變,一股大力直直的衝撞在其靈識之上,楊宇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卷而退,剛剛踏入辟穀後期的修為竟然隱隱有些倒退的趨勢。
楊宇一咬牙,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堅毅,於結丹期一戰,乃是必死無疑,但是事出有因,料那長老應該也看得見。若是這長老再為難,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那人掃了楊宇一眼,冷冷說道:“念你尚未入門,傷你靈識,以做懲罰, 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楊宇一滯,手中的靈力散去,隨即淺淺一笑,略一抱拳,也不多言。長老此舉,確實是對他有些包庇。
“咳咳。”飄忽的人影輕咳一聲,單手一揮,一道靈力脫手而出,直直的射向了聚義廳的大門。
一道亮光從門縫之中擠了出來,聚義廳內部的構造緩緩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一股濃鬱的靈力飄然而至,比外界的廣場濃鬱了數倍有餘。
楊宇順著大門望了進去,不禁也有些心驚。聚義廳的正廳中央,放著一塊約有一丈高的靈石,悠悠的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而在其周圍,一個活靈活現的陣法緩緩的運轉著,不斷為靈石供應著靈力。
“不愧是大門派!”楊宇暗歎了一聲,他自然能看出,這枚靈石,乃是修為絕強之人,用靈力早就出來的,如此龐大的靈力,也隻有七大門派之一的望月峰才能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