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我再多挨兩刀也願意!”他打趣道。
“去死!人家那麼難過,你還這樣。”我白了他一眼。他憨憨地笑道。眼裏滿是柔情。
“嘿嘿,泥鰍也行,黃蟮也罷,我們不能總待在這裏吧?”我對著他。他臉色一緊。
“四處都是追兵,我們都受了傷,要想突圍出去恐怕有點困難。”他歎道。
“那請兩位兄弟幫忙出去打探一下,不行先把那些官兵引開一部分,我們好離開這裏養傷啊。”我對著耶律奇怪道。
“好的,那你們先呆在這裏哪也不要去,目前這裏還算隱蔽,你們暫時是安全的。”他們道。
“對了,麻煩你們出去,給他們抓些藥回來,看他們傷的不輕,要是引起炎症就糟糕了。”我擔憂地說著。
“好的,我們最遲天亮前回來。如果沒回來說明我們有麻煩了,你們也要離開這裏的。”我們都點點頭。於是他們悄悄出去了。
我陪著一堆傷員躲在屋裏,外麵靜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仿佛是個無聲的世界。
“過來!”安王對我道。我朝他那裏挪了挪。卻意外地發現他臉色通紅。
“你怎麼了?”我伸手摸摸他的臉。
“呀,你發燒了,好高哦!”我緊張起來,在這缺衣少藥的古代。發燒意味著會要了他的命。雖然他很霸道無理,但是如果就這樣掛了我還是會有點傷心的。
“怎麼辦?”我緊張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我沒事,你過來躺會,這一天你也是累壞了。乖!”我一陣感動。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乎著我。心裏仿佛狠狠地抽了一下。我走到他身邊,頭靠著離他不遠的地方,不讓他擔心地閉上了眼晴,心裏卻如翻江倒海,不能平靜。
我隔一會就要起來摸摸他,他開始還阻止我,後來可能是太累或傷太重,不管我怎麼碰他,他都沒有反應了。我慌了。趕緊從馬身上解下水袋,已經剩的不多了,撕下衣服的一角,用水醮著給他擦試全身,好給他降降溫。但這好象隻是杯水抽菥。
其他傷了的士兵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我隻管安王如何。耶律奇怪他們已出去好久了,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如此之慢。
安王的臉色越來越灰,一動不動地斜躺在牆邊。仿佛死人一樣,我的手都在發抖。急得都想大哭。
終於天蒙蒙亮時,我聽到有馬蹄聲傳來,充滿希望的我拉開門站在風口迎接著他們,我希望是耶律奇怪他們,如果不是的話,我會要求皇帝救安王,我隨他處置。絕望和希望同時在我眼中閃爍。我身上好象一下子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所幸是耶律奇怪他們。他們一臉的倦色,我知道他們也很辛苦,但這會還不能休息。我急著跑上去。
“有藥嗎?安王發著高燒呢!”我急切道。
“有的,給你。”他們遞了幾包藥給我。我一看傻眼了,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這一包包的中藥我不會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