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鼾聲,顯示著她已經睡熟了。
華局長頓時笑了,他放心了。他高興得搓了搓手……
而韋小培的心卻緊繃了。
王科呀,你怎麼睡著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此刻身處的是什麼樣的險境嗎?
你真的酒太多了?
韋小培不敢睜眼,他在糾結,是繼續閉眼窺探下去,還是火速趕往那裏?畢竟他現在看到的情節,還沒有真正發生,如果他及時趕到,也許可以把王科從華局長的狼爪下搶救出來。
韋小培當機立斷從房間裏退出,到了外麵一看,是成來賓館。
這下好了,成來賓館離這兒不遠,他不需要長途跋涉了,來個中跑就夠了。
韋小培向成來賓館跑去。二十來分鍾後就到了。他已經知道是五一二房間,不需要向服務台上谘詢,直接進了電梯,摁了五樓的鈕。
電梯到三樓半,突然哐一聲停住了。
韋小培以為馬上會起動,可是等了一會仍不見動靜。他急了,又是拍打電梯門又是喊叫,可外麵沒有人應答。
韋小培就像被關進籠子的老鼠,被遺失在一個無底洞裏。
幹等了好一陣子,電梯突然又格吱一下啟動了,停在了五樓。
出了電梯,他直奔到五一二房間門口,舉手就敲門。
門被擂得咚咚響,卻不見有人開門。韋小培幾乎要爆炸了,一邊敲門一邊大喊大叫:“快開門,快開門哪!”
“你在幹什麼?”一聲斷喝響在耳邊。
韋小培扭頭一看,是一個服務員,淡抹脂粉的臉上一片怒容。
“為什麼要又敲又叫的?”
韋小培指著門:“裏麵有人要欺負婦女。”
“什麼?欺負婦女?”服務員的眼睛本來就大,這下瞪得更圓了,“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韋小培一梗脖子:“我沒有胡說,裏麵有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女的喝醉了,男的在脫她的衣服呢……”
“這房間裏空著,又沒有人住,哪來的男人女人?你腦子有病吧?”服務員衝動地罵起來。
韋小培不理她了,用腳踢了踢門,大吼了一句:“再不開門,我要撞進來了。”
服務員急忙擋在韋小培和門之間,不讓他撞門,又揚了揚手裏的鑰匙:“別撞,我會開門,讓你進去瞧瞧。”
門咯吱打開,韋小培一把推開服務員就衝進去,然而當韋小培衝到床前,卻一愣,床上幹幹淨淨,鋪得筆挺的床單上,放著折疊好的被子,可以看出是經過服務員精心收拾的,雪白的床單一塵不染,床頭櫃和旁邊的坐椅上,也沒有任何脫下的衣服,找不到剛剛有人在這裏活動的任何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華局長挽著王科已經來過,完成了那番“活動”後又離去了?
不可能,按照時間推算,不會那麼快的。那麼他們還沒有來?
這時服務員在一邊質問了:“你看到了吧,這房間裏沒有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韋小培搔著後腦,猜測地問:“這麼說,他們還沒有來訂房間?”
“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就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那就不對了,這房間確實有人預訂了,但他們要明天才入住,也不是一男一女,是兩個女的,而且是雙胞胎姐妹。”服務員很肯定地說道。
咦,這就不對了,這房間既然有人預訂了,那麼華局長帶著王科即使隨後來了,也不可能進住這個房間。
韋小培跑出去看了看房號,確實是612號,這不就是他天眼功看到的房間嘛,怎麼會出錯呢?
服務員看他抓耳撓腮的,就提醒了一句:“小兄弟,你是找錯賓館了吧?”
“找錯賓館了?”韋小培一愣。
“是的,一直都有人找錯賓館,因為咱們這叫成來賓館,城東還有一家叫成耒賓館,你不會是把我們成來當作成耒了吧?”
“啊?這……這……”
韋小培頓時清醒了。
一定弄錯了。那個耒字,跟來字相像,但他用天眼功看時太大意,把耒看成來了。
不能遲疑,火速換地方。
他向城東跑去。
這一耽擱,就誤了半個小時了。
韋小培自責,我真是太渾了,居然看錯了賓館。
從成來賓館趕到成耒賓館,一路上雖不是跋山涉水的,但也是曆經了不少險坎,有幾次闖紅燈差點與車親吻,真是險象環生。
不顧一切地趕到了成耒賓館的612號房間門口,立刻舉手敲門。
門裏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