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挽在他們脖子上的手臂又一摟,當即在他們臉頰上來了一個香吻。
“好!”眾人一陣歡呼。
韓覺民和孫恒也在開懷地笑。
然後美女的屁股下像裝了彈簧,一下子就跳起來,脫開他們的膝頭,她們麻利地將胸前的錢拿出來,遞給旁邊的另一位小美女。
這位小美女拿著一個小包,看來是專職負責收錢的。
雙胞胎用手在嘴唇上抹一下,手掌朝韓覺民和孫恒伸一伸,來了一個飛吻。
然後她們就轉身了,麵向其他人,大聲問道:“還有哪位願意點歌?”
下麵七嘴八舌有人在響應……
再看韓覺民和孫恒,剛剛成了眩目的焦點,轉眼就被冷落一邊,誰也沒再關注他們了。而他們坐在那裏,頓時顯出受拋棄般的落寞。
又坐了一回,韓覺民在問孫恒:“我們怎麼辦?走是不走?”
兩個人站起來,走出歌廳。
沿著樓梯走下來,孫恒臉色懊惱地說:“看起來,今天又白來了。”
韓覺民卻哈哈一笑,擺擺手說:“怎麼是白來呢,你我不是享受了一個親吻嗎?這可不正是我們夢寐以求的豔福嗎?你有沒有感覺到,她們那個吻真香啊,搞得人要全身著火一樣。”
孫恒不屑地嘟囔:“這就算豔福了?我們每人可是扔了兩百,就買來那麼不三不四一個吻,值不值呀?找個小姐也不用花這麼多吧?”
“你呀,眼光太短淺了,為什麼不向前看呢?”韓覺民顯得信心滿滿,毫不氣餒。
“向前看?你的意思,我們還要再繼續下去,還要來給她們捧場?”
“那當然要再來捧場,萬裏長征第一步,現在不是有進展了嗎,隻要我們鍥而不舍,循序漸進,一定會水到渠成,心想事成的。”
看起來,韓覺民的嘴功比孫恒強多了,出口成章,巧言令色,分析得頭頭是道。
孫恒似乎被韓覺民的花言巧語給打動,一反垂頭喪氣的樣子,昂首挺胸地點著頭:“說得沒錯,我們這是在進攻堡壘,一定要舍得花本錢,不能急於求成。”
兩個人都像打了強心劑似的,走路的腳步都更加輕鬆有力了,也許是忘乎所以了,走到最後一步台階時孫恒一腳沒踏實,竟然雙膝一軟,摔了個罪犯跪堂,疼得呲牙咧嘴好狼狽。
韋小培不由笑出聲,睜開眼來。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他得回去了。
韋小培趕回教室。薇薇見到他,好奇地問他:“你去買支筆,怎麼這麼久啊,是不是跑到哪裏玩去了吧?”
韋小培順水推舟,敷衍說河邊有人在釣魚,他坐在那裏觀看呢,可是看著一條也沒釣到,倒把寫作業給忘了。薇薇也沒有懷疑他在說假話。
過了一個小時,韓覺民和孫恒開著摩托車回來了。他們雖然表麵上仍樂觀開朗,還向學生們展現買回來的書,娓娓而談讀書養性的優雅道理,不過隻有韋小培能看出他們樂嗬嗬的臉皮下藏著失意的苦惱.
兩百塊買一個吻,不劃算吧?
看來他們還有更大的期望,是什麼呢?不難想象到的。
韋小培也不動聲色,但他對他們下一步的行動產生濃厚興趣,他們會怎麼做?
一個星期很快又過去。又到了周末了,星期五下午結束上課後,韋小培就開始注意韓覺民和孫恒的行蹤,隻是他們都呆在辦公室裏備課,不見他們竊竊私語。
難道他們明天不去城裏了?目前看起來毫無端倪,他們的淡定出乎韋小培意外,簡直要令他肅然起敬。
辦公室外麵是草坪,草坪邊緣有一個石椅子,韋小培拿著一本小學生作文選,裝模作樣地坐在那裏閱讀,他把書舉得很高,好像在看得興致盎然津津有味,他是對著辦公室窗戶的,把臉埋在書的後麵,沒有人知道,他正在監視著兩個老師呢。
誰會發覺,他的目光,可以穿透麵前擋著的書?那書在他麵前,如同一塊雙效玻璃,那麵望過來是書,他這兒望出去是透明。他正是通過這層偽裝,在緊緊盯著兩個老師的一舉一動。
終於,他看到孫恒拿出一疊資料,走近韓覺民,然後輕聲問道:“我們……活動嗎?”
韓覺民抬起頭,朝窗外審視了一下。他看到了我,略微愣了愣,又注意了我好一會,確定我隻是在一門心思看書,並沒有在留意辦公室裏的情景,這才放下心似的,悄聲對孫恒說:“你先走,我再走。”
“好吧。”孫恒答應一聲,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雜亂的桌麵收拾好,就先出了辦公室。
有幾個同學過來,其中一個手裏捧著個籃球,熱烈地邀請孫恒:“孫老師,我們去打球,你來不來呀?”
不得不說,孤兒院裏無論老師還是員工,從上到下,對孩子是非常好的,個個體顯出愛心,做事耐心,說話溫暖。孫恒見學生主動來邀請他打球,還是挺開心,他笑容滿麵,挨個摸了摸各位學生的腦袋,才歎息一聲說:“我也很想跟你們一起打呀,可老師還有點私事,要馬上去辦,還是明天放了學再跟你們一起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