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羅姐姐,小弟我沒有認錯人吧?”韋小培微笑地問。
長發哥稍微愣了愣,還是反應很快,大聲否定:“你在說什麼,什麼羅秋瀟?他就叫這個名字嗎?你肯定是假造出來的。”
“對,你肯定是假造的。”短發哥也醒過神來,一臉嚴肅地反駁韋小培。
“假造?你不叫羅秋瀟?”韋小培問道。
“那當然,誰叫羅秋瀟了?”短發哥臉色發紅,激動地搖頭。
“這麼說我真的認錯人了?我以為你就是羅秋瀟。如果你不承認,那就肯定不是了。誰會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人呢,除非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長發問。
“這個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在逃避某種責任,或者要做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韋小培毫不客氣地說。
他倆都是一愣,顯然韋小培這話擊中了他們的要害,讓他們不知如何應對了。
韋小培心裏暗笑,你們兩個傻家夥,哪是我韋小培的對手。
但很快長發哥就很心定了,他把短發哥一拉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在用激將法呢,要誘你上鉤,這個人好虛偽。”
短發哥也認同:“是啊,你這個人好虛偽,就想騙人上鉤。你是個騙子。快點走,別騷擾我們。”
韋小培一聽,笑出聲來,“姐姐們,你們還是別裝粗了好不好?你們以為就你們這些口氣,這種腔調,這種表情,就擠進男士階層了?差點遠呢。”
長女哥又是一驚,問道:“擠進男士階層?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想做成男人,但目前還不行,僅憑打扮,還有腔調,隻能算是偽男人。你們是大學生,一定不陌生邯鄲學步這個詞吧?”韋小培笑著。
他們對望一眼,僵了一下。長發哥仍那付腔調:“我們怎麼成偽男人了?你說清楚啊,不然你就是汙蔑我們。”
韋小培突然嚴肅起來,咳嗽一聲,一指山下說:“咱們到下麵去說吧。這裏人多耳雜,不方便說你們的隱私。”說著他掉頭,隻身向山下走去。
其實他並沒有在山下等他們,因為他料到他們不會跟他來的,他們下山後走了另一條路,慌慌張張逃出景區,揚長而去了。
韋小培並沒有那麼緊張,這還隻是他行動的第二步。
現在要走第三步了。
找一個人。
韋小培離開張家界,趕往一個更加神秘的地方:湖南湘西。
在龍山縣城下車,搭上一輛當地人的摩托車,韋小培進入了一個叫東洛的苗族村寨。
站在山穀平地上,麵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菜畦。目光向上,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山頭,有一座苗族住宅座落於山峰腳下略高的位置。
遠遠望去,這所民宅成一橫一折型,黑瓦屋頂,木質的牆體,露著有些年月的殘舊氣息,簷前的瓦片有些參差,而木板牆裂開的縫隙,像畫筆畫出的線條一樣鮮明。
走近了,有一排台階通上去。
韋小培拾階而上,到了屋前的平地上。
從敞開的木板門望進去,裏麵坐著一個人,正在喃喃念叨著什麼。
韋小培叫了一聲:“阿婆,你好。”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有事來請教您老人家。”韋小培沒有走進去,站在門外說道。
一位老阿婆站起來,走出門來。
她身材瘦小,背有點駝,雖不裹小腳,但走起路來有些蹣跚,黑黑的臉上滿是皺紋,是典型的山村老婆婆。
“小夥子,你從哪裏來呀?”阿婆上下打量著韋小培,“看你的樣子,是城裏的孩子吧?”
韋小培說的確是城裏人,是從外省來的。
“你大老遠跑來,有什麼事要請教我?”阿婆很好奇。
韋小培問道:“阿婆,你是這裏的巫醫嗎?”
阿婆嗯了一聲,“算是吧,村裏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找我看一看,小病小疼吃點草藥,大病就要送醫院啦。”
看來這位阿婆還是實事求是,沒有先把她的醫術給吹噓一番。
“阿婆,我聽人說,你有藥,讓人喝了,可以把男人變成女人,也可以把女人變成男的?”我問道。
“小夥子,你從哪裏聽來的?”阿婆忍不住笑起來。露出她幾顆殘存的壞牙。
“是不是真的?我聽說以後,大老遠趕來拜訪您,如果你真有這樣神奇的藥,那就是功德無量了。”韋小培恭維著。
阿婆搖搖頭,歎息一聲說:“外麵的人總說我們苗人會放蠱,名氣已經夠響的了,聽說連外國人都知道,要是再來一個男變女、女變男的湯藥,那還了得,我的門檻不是要跟人踏破了?”
“那你說,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藥?”韋小培追問道。
“小夥子,我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為什麼呢,因為我不知道我們苗人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藥方,但苗地那麼大,而且苗人不止我們這一帶,還在很多地方住著,他們手裏說不定真有這類偏方,我不知道,所以不能把話說死。我這裏沒有,不能就說別人也沒有。但我也不能硬說是有這種方藥的。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