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非同小可,韋小培親自遇上,看來真有神仙顯示了。
韋小培趕緊把椅子放好,重新坐下,腰板挺直,變得十分嚴肅認真了。
“我是你師父,叫我師父。”屏幕上的臉指示他。
“是,師父您好。”韋小培還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好,這才像是我的徒弟。”師父說,“日月如梭,我把你送到人間,轉眼已是18個年頭了,童蒙已開,現在該是你自己磨煉的年紀了。”
韋小培忙問道:“師父,我怎麼做才算磨煉了?”
“你已經開始了。”
“什麼時候?”
“你父母和爺爺都去世了,現在讓師父來告訴你,你是隨著一道閃電降生的,那正是你來到人間時功力的閃爍,這證明你不是凡人投胎,而是有著神能潛伏的,正因為如此,你爺爺教你練天眼功,你才可以順利地練出來,如果不是這樣,你根本練不成天眼。”
韋小培又驚又喜,卻又苦笑了,“多謝師傅賦予我潛能。我現在都有點適應不了,也不知自己是人還是神了。”
“這我理解,”神仙說,“你是一個凡人,擁有天眼,也算是神能上身,對未來之事會有靈敏的預知,被人讚為先知先覺,這種感覺處於仙凡之間,當然快樂無比。”
韋小培想到白天的斷橋事件,心有餘悸,不由問道:“師父,今天下午我跟莫武去釣魚時,遇上了公路橋垮塌的事故,我感覺這件事非常蹊蹺。”
“什麼地方蹊蹺?”師父問。
“呃,師父難道會不知道?”
“你先說說看。”
“好吧,是這樣,”韋小培說道,“首先,我跟莫武去釣魚,我原以為肯定得找個水庫或者象樣點的河流吧,可他卻在山中看中一口小池塘,我就算對釣魚不內行,也看得出那口小塘裏不可能有魚,因為那算不得池塘,隻能算個大一點的水坑,而且它是死坑,又沒有溪流通著,是一潭子死水,就算裏麵養了魚,在夏季裏也活不成吧,今天的太陽多毒啊,這麼小的水池裏的魚不會熱死才怪。可是莫武下去探看時,卻一口咬定水裏肯定有魚。”
“嗯,這確實有點怪。你再說下去。”
“其次,我在釣魚時,怎麼就注意力不能集中到釣魚上,反而總是擔心頭上的橋麵會突然坍塌下來呢?這種感覺不是超能,因為超能是可以直接知道結果的,我還沒到池塘邊就會料到這條橋要塌,但我已經沒有超能,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緊張,既不會確定橋麵是不是真會塌,也不敢好好地呆在橋下,緊張得要死,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還有呢?”神仙繼續問。
“還有就是,莫武怎麼會釣到那麼大一條黑魚?這麼小一個池子,就算真的有魚,也隻能有些小魚小蝦吧,怎麼會養著一條十來斤的大黑魚,簡直不可思議。”
神仙讚同,“是有點不可思議。你繼續說吧。”
韋小培說:“再就是那個奇怪的聲音,我當時被莫武一動員,就想從太陽下跑到橋下去,可有個聲音朝我大喊,別去別去……,這個聲音就在耳邊,可是周圍又沒有別的人,也不是夜壺喊的,那是誰在喊我呀?我真搞不懂。”
“還有嗎?”神仙問。
“當然有啊,就是那條橋的橋板,竟然真的塌下來了,而且塌了兩檔,我的擔心竟然真的出現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而這橋板塌得也太古怪,連安監局的吳局長都搞不懂,橋板是怎麼掉下去的,不合常理呀……”
韋小培說完以後,神仙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地說:“本來這件事是完全跟你無關的,但又偏偏讓你趕上了。我隻能對你說,那完全是一個意外。”
“師父的意思,我和莫武就是湊巧趕上了?”韋小培問。
“對,你們是湊巧而已。所以你也不要想得那麼多。”
韋小培我卻很不解,問道:“湊巧就湊巧吧,可為什麼那座橋會塌呢,又是怎麼塌下來的?”
“嗬嗬,你還是不要多想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這世界上垮塌的橋梁不少了,你也顧不過來呀,還是安心過你自己的日子,何必再勞心煩神呢?”神仙勸道。
“可我總有點不甘心,”韋小培說,“垮塌的橋梁的確不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不過這次不一樣,因為看起來橋梁不是質量問題造成的,塌得太奇怪了。師父,你肯定知道原因,還是跟我說說吧。”
“靠,你是在問,元芳,你怎麼看?那我是不是該回答,大人,此事很蹊蹺,後麵一定有個天大的陰謀?”神仙調侃道。
韋小培笑起來,“我哪敢把師父您當成元芳,自比是狄大人呢?”
“好吧,”神仙終於有了結論,“你對這件事有那麼大關注,那肯定很想弄清塌橋的原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