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的,你是哪位?”確實是吳局長的聲音。
莫武自我介紹道:“我就是塌橋那天在現場釣魚的小莫,還有我的同學韋小培也在,我們在等你,請你過來一趟好嗎?帶幾名測量人員來。對了,把塌橋位置的圖紙也帶來。”
吳局長腦子靈敏,立即明白肯定是兩位目擊少年有東西要反應了,連忙答應一聲,說他馬上帶幾個人過來。
結束通話後,莫武試圖翻出被打的那個號碼,可是手機上並沒有反應出來。他奇怪地問韋小培:“你剛才撥的是什麼號碼?”
“我沒有撥號碼。”韋小培說。
“那怎麼會打通吳局長的電話了?”莫武不解。
“不是打通了嗎?”韋小培做了個鬼臉。“這叫新式打法,能打通就是好打法。”
莫武和柳月飛對望一眼,兩人臉露喜色,他們肯定看出來韋小培這一招不同尋常,應該跟神能有點關係。
莫武輕輕捶了韋小培一下:“不用那麼故弄玄虛吧,你剛才還不承認你有特異功能,其實你就是在忽悠人。”
韋小培也不多解釋,三個人等了一會,馬上吳局長帶著三個人開著車到了。吳局長一見他們就急問道:“你們一定有重要信息要報告吧?”
莫武主動介紹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我,但真正有情況要提供的是他——我這位韋小培同學。”
“小培同學,請說吧。”吳局長把目光對準韋小培。
韋小培知道,出了塌橋事故後,吳局長的日子不好過,如果真找不到塌橋原因,他無法向上級以及民眾交代,會引來質疑的口水無數。現在他可以說是求天求地無所求,隻恨自己沒長一雙魔力眼,能一眼看透塌橋的因果。
吳局長深知他們兩位在現場的少年是第一目擊證人,昨天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來,而今天卻主動打電話找他,那麼必定有貨了。
而韋小培深諳吳局長的處境。心裏說,吳局長,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韋小培了。
韋小培先朝水池瞥了一眼,就這麼漫不經心的一眼,卻讓柳月飛捕捉到了,她催促道:“你又看到什麼了?還是快點說吧。”
“好吧,”韋小培說道,“吳局長,我們昨天已經交流過了,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昨天我們確實覺得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可以提供,但在夜裏我經過回想,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我相信這個細節被所有人忽略了,包括你吳局長,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為橋板是怎麼掉下去這個問題而勞神了,而是會研究另一個問題了。”
此時韋小培擺出的是跟昨天那個呆頭呆腦的少年大相徑庭的架勢,神氣活現,牛逼哄哄了。
吳局長一聽很高興,他要期盼的不正是另一個問題哈,正因為現有的問題都毫無破綻,沒有漏洞,才讓塌橋事故變得撲朔迷離,找原因無從著手。
“是什麼問題?”吳局長急不可待地問著。
韋小培卻並沒有急著回答,他讓吳局長站到邊上的位置,然後指了指矗在小池中央的橋柱,問道:“你看看這個橋墩,有沒有什麼異常?”
吳局長朝橋墩瞄了一會,搖搖頭說,“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這也是塌橋事故找不出原因來的原因之一,如果是橋墩斷了,那就是橋墩的緣故了,可這個橋墩在橋塌後,我們早就仔細勘察過,它並沒有受傷,無論是橋柱還是頂上的橋耳橫梁都完好無損。”
“那你把圖紙帶來了嗎?”
“帶來了。”吳局長一揮手,兩名手下把圖紙捧了過來。
韋小培卻沒有接,指了指圖紙,又指了指橋墩,對吳局長說:“這兩孔塌掉的橋板,每一孔之間是什麼距離,圖紙上當然標得清清楚楚。昨天你對我們說過,橋板架在兩個橋墩上,兩頭所餘的空隙距離,不夠讓橋板因滑移而一頭落空掉下來的,對不對?”
“對,橋板的頭與頭之間的空隙隻有十五厘米,橋板最多滑動這個數,另一頭根本不會脫空。”
“那好,現在請你們把兩孔橋墩之間的距離丈量一下吧。”
吳局長一愣,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量橋墩之間的距離呢?你是懷疑每孔橋墩之間的距離有誤?這怎麼可能呢,橋板原本已經架在橋墩上了,如果沒有架上去過,倒可能距離有差距,但都架好了,而且通車都幾個月了,每一孔之間的距離被證明都是準確無誤的,何必要量過?”
柳月飛卻聽出了端倪,忍不住插嘴道:“吳局長,你們還是量一量吧,既然韋小培這麼說了,肯定有問題。”
莫武也幫襯著:“對對對,韋小培的話,絕對有道理,不會叫你們白忙的。”
吳局長一點頭,“好吧,量一量尺寸也不費什麼事。”說著命令手下的測量隊員丈量兩孔塌掉的橋墩之間的距離。
測量隊員先是用儀器那麼一照,輕易得出數據。結果他們大吃一驚,兩孔橋墩之間的距離並不相同,總體相差了整整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