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這邊是千準萬確看到了。可惜不能拍照,不能攝像,當時要是能錄下來多好啊。”束總有些遺憾。
吳局長也歎口氣說:“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小培的話也有道理,如果我們留下了影視資料,卻有可能是留下了巨大的隱患,一旦資料流露出去,會引起社會強烈震動的。到時恐怕定陽湖邊就不得安寧了,而大黿雖然是怪獸,卻是生物奇跡,而且隻有我們國家才有,它們是僅有的兩隻,能生存下來,非常不易,就讓它們默默地繼續生存吧。”
柳葉飛聽著,拉拉韋小培的手,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你看,到底是局長,明明是你的理論,你的功勞,他一轉手就掌握了,說起來多麼頭頭是道,就跟大會上講話一樣高調了。”
韋小培輕輕笑笑,沒有吭聲。他也不搶什麼功勞,吳局長是習慣使然,隻要他和束總都認識到保護這兩隻大黿的重要性,記得保密,就行了。
吳局長和束總的電話終於通完了,他把手機給我,說束總有話要對我講。
韋小培接過手機,束總問道:“小培同學,我還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這頭大黿是怎麼出現在定陽湖裏的?”
韋小培告訴他,大黿是通過湖底的洞進入地下河的,它平時就休眠在地下河中。
吳局長仍不解:“那麼,這樣說來,湖底應該有一個大洞了,可當時我們施工前勘測湖底,潛水員在湖底並沒有發現這樣的巨洞啊。”
韋小培說道:“湖底淤泥很厚,它鑽進洞去,會在裏麵用泥封住洞口,而外麵的淤泥也會從四麵向凹陷部位滑入,幾個月就基本平了,外觀上看不出來,但如果近期就派人潛下去,一定會看到有一個大凹坑,那是被封住的洞口,但我勸你們別這樣做。”
“不不,我們不會這麼做的,這事會絕對保密,就當沒發生過吧。”束總下了保證。
韋小培讚許地說:“大黿現在順著定陽河入海,到海裏去捕食,它的食物基本是海藻,也吃一些貝類,然後明天從河底遊回定陽湖,鑽洞回地下河。你們後天就可以恢複開工,不會再有任何變故了。”
束總說後天再讓韋小培去一趟工地,等他確定可以正式開工了,他們才開工。
嘿,他把韋小培當成現場總指揮了,其實還是不很放心,怕那隻大怪獸還會突然冒出來。
韋小培也答應了。
結束通話,韋小培他們決定回去了。
吳局長卻還有一個問題。他指了指空中的月亮,問道:“你是怎麼算到,大黿會在今晚露頭?算得這麼精準,是不是跟月亮有關?”
“哈哈,果然是局長,馬上想到了。”韋小培同意他的說法,“確實跟月亮有關,六月十五海洋潮汐活動是很旺盛的,大黿體內的生物鍾喚醒了它。大黿長期呆在地下河中,缺少陽光的照射,而它是屬陰的物種,能快速吸收月光的能量,半個小時就讓它如同洗了一個月光浴,讓它很舒服。”
柳葉飛忙問:“那如果今天是陰天或者下雨,它會不會出來?”
“也會出來,因為時間到了,這是規律。”韋小培點著頭。
到此,今夜的奇觀欣賞順利落幕。對吳局長來說,塌橋事故找著了真凶,對束總和萬隊長來說,莫名的地震也有了答案,他們都安心了。
而柳葉飛和莫武呢,見識了一場活生生的怪獸拜月亮的奇跡,大開眼界,十分滿足。
不過吳局長有些傷腦筋,塌橋原因真相是不能向上級報告的,還是爛在他肚子裏為好。
此時已經是淩晨,韋小培他們各自回去了。
再過一天韋小培按束總之約去了一趟工地,此時工人們陸陸續續又來了。他向束總和萬隊長保證,不會有事了,盡可以正常開工。束總他們才宣布正式施工。
又一樁難題順利解決。
韋小培想呆在家先休息兩天。什麼都不做,打打遊戲聽聽歌。懶懶地享受兩天無憂無慮的寧靜。可是根本不行,才過了一天,有人又上門打擾了。
正是莫武。
聽到敲門聲,韋小培開了門。莫武進來,劈頭說道:“小培,快點幫幫我們吧。”
韋小培忙問:“幫你們?誰呀?是你?
“是我舅舅。“
“你舅舅怎麼啦?”
“唉,別提了。”莫武講述起來。
莫武的舅舅叫包占富,年輕時胸懷抱負,幹過很多苦活,吃過很多苦頭,最後自己創立了一家包裝產品公司,曆經多年打拚,公司業務蒸蒸日上,生機勃勃,他腰包日隆,逐步進入富人行列。
可當兜裏有錢了,他也產生了一種業餘愛好:打牌。最初不過是打打紅十,來點小麻將,沙蟹之類的,一天玩下來輸贏都控製在百元以內,純屬小玩怡情。
然而從今年開始,他似乎一改從前隻是小玩的勁頭,玩起大的來了,他不再跟平時常在一起的夥伴們玩,而是投身到神秘的地下賭場去,其賭資從開始的幾百元,到幾千,再到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