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必須把它給打下來。
韋小培也想過接近時,把柴刀砸出去。但這個風險很大,是否奏效很難說。
必須找個更好的辦法。
終於,他看到草坡上有一個凹坑。
有辦法了。
當它又一次俯衝過來時,韋小培後退一步,似乎一腳踩空,仰天倒翻在草坡上。
然後他並沒有爬起來。
大蜻蜓當然是有智慧的,它一看韋小培跌翻了,心中大喜,一個翻飛就折回來,以更快的速度向下俯衝。
為了能夠直接撲到韋小培身上,它這次的角度更大,幾乎直直地從上往下撲。
就在它的前爪離韋小培的臉不到一米時,韋小培猛地往右邊一翻滾。
韋小培的速度比它更快,一滾之後就迅速爬起。
而它呢,是看準了韋小培的臉才撲下來,直線目標,用足全力,哪料到在它前爪快抓住時,韋小培會呼一下滾開去,它根本就收不住衝下來的巨大慣性,前爪抓在了草地上。
而這一抓,正好抓在凹坑的邊緣,它就像一架俯衝下來過於超低,來不及拉起機頭的飛機,被慣性給衝進凹坑裏去。
它的動作是很快的,馬上可以從凹坑裏起飛逃出。可是韋小培的動作比它還快,在它剛起飛時,一柴刀從上往下砍,正好砍在它的左邊翅膀上。
隻聽啪嗤一聲,柴刀如同砍中了一塊纖維板,半片半透明的翅翼被砍了下來,掉在凹坑外麵。
而它剛要起飛,一邊的兩個翅膀少了半個,重心一歪,起飛離地不到一米時,機頭歪轉,斜斜地撞向前麵的草叢裏。
它的頭插進厚實的草蔓中,兩邊的翅膀拚命抖動,卻怎麼也升不起來。
韋小培趕近去, 舉起柴刀,一刀砍向它的尾巴,
它的尾巴足有炮筒子般粗,韋小培連砍了三刀,終於攔腰將其砍成兩截。一截掉落。
失去尾巴的重量,它就前後失衡了,整個身子在翅膀的亂拍下發生翻轉,從後往前翻了過去。
它數腳朝天,翅膀在草麵上拍打,幾天腿向空中亂蹬。但它已經無法起飛,也無法翻過來了。
韋小培朝那麵喊道:“菲菲,快來。”
覃兆菲聽到他的呼喊,連忙將扣在頭上的筐子頂起來,一看那付情節,驚叫了一聲:“它怎麼啦?”
“墜機了。”韋小培向她招招手,“快來,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她跑過來,看著掙紮的蜻蜓,不知所措。“它沒有死呀。”
“你恨不恨它?”“
“當然恨!”
“那就出出氣吧。”韋小培鼓動她。
“可是,不會罪過吧?”
韋小培哼了一聲:“它不是正常的動物,而是一頭變異的,如果不徹底鏟除,放了它的話,它以後會危害進山的山民的。”
聽他這麼一說,覃兆菲就狠了狠心,她撿來一堆石頭,一塊一塊砸向蜻蜓。直到它的掙紮一點點減下來。最後一動不動了。
韋小培上前,一把砍掉它的頭。
“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告訴我們,做唐僧是要吃虧的,對於異類,決不能手下留情,因為它們害人的心是不會改變的,慈悲永遠無法感化它們。”韋小培宣告著。
“好,太解氣了。”覃兆菲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