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發帖者港靚(1 / 2)

“姑夫失蹤的消息,是一個叫傅鏊的人發信息給姑媽彙報的,說姑夫一個星期沒在新廠裏顯身,電話也聯係不到他。問是否回了香港?因為新廠裏還有一些重大的事需要老板親自拍板,所以傅鏊一直在找他,一個星期了,傅鏊不得不向香港方麵打聽。

“姑媽也試圖跟姑夫聯絡,他的手機能打通,卻總是無人接聽。姑媽要求傅鏊向當地警方求助。

“警方也展開了尋找,但發現事情很奇怪,姑夫是租住在中嶺鄉下一個山村的一所民居裏,警方找去時,發現他的轎車停在小院裏,院門開著,屋子的大門也敞開著,而屋子裏的東西放得很原始,廚房甚至有淘好了的米,洗好的菜,砧板上有切好的肉,隻不過被老鼠偷吃了不少。

“警察對屋內進行細致檢查,沒有發現任何搏鬥過的痕跡。屋子裏所有的器物上,基本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而在茶幾上有兩個玻璃杯,煙缸裏有兩個煙蒂,警方在上麵發現了另一個人的指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鏊的,傅鏊解釋他那天確實前來拜訪過老板,商量工廠的事,老板給他泡了茶,遞給他一支煙,他抽了煙喝了茶,和老板談了大約一個小時就走了。據傅鏊介紹,他走時天已經黑了,老板說要留他吃飯,兩個人一起做,但傅鏊另有事趕往廠裏去了。

“也就是說,傅鏊走後,老板就到廚房忙碌去了,但不知為什麼,飯沒做成,他就不知去向。

“他到底去幹什麼了?警方通過移動公司檢查他的通話記錄,發現最後一個電話就是他和傅鏊通的,但那是傅鏊來之前,先打來電話,得到老板允許才過來的,兩個人見麵並分手後,老板的手機並沒有任何通話和短信記錄。

“如果是被人綁架,那麼綁匪肯定會向家人提出勒索條件,但一直沒有收到。如果是仇殺,那麼應該有仇恨他的人。但警方了解到,老板到內地投資還隻一年,而且他自己總共才來了幾趟,每趟滯留的日子總是三五天,加起來也不足一個月,怎麼會跟人結怨呢?

“而姑媽也向香港警方報了案,兩地警方互通信息,香港警方了解到,姑夫在香港是有仇人的,他做生意時得罪了一個叫五蠍的黑幫頭子,曾經受到過五蠍手下的追殺,後經有關方麵疏通,兩人握手言和。

“也就是說,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小。這從姑夫租房子的行為上可以看出來,如果姑夫能預知有人會對他不利,他是不會一個人租住在鄉村的,他之所以租在鄉下的房子裏,是因為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大都市呆膩了,就想一個人體驗一下鄉下那種無憂無慮的境界,那個房子正合他的心意。

“並且警方經過調查,也沒有發現五蠍集團有什麼異動,中嶺除了姑夫,也沒有來過香港那邊的人。

“反正姑夫是失蹤了,離奇得很。當年也沒有安裝監控,所以有關姑夫在廚房忙碌中究竟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一切如同石沉大海,我姑夫就這樣一去不回,如今二十年了,我姑夫依然不舍不棄,隻要有一點點蛛絲馬跡,就想打探姑夫的下落。但仍然希望渺茫……”

……

港靚說完以後,問韋小培:“基本事件就是這樣,請問您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好吧,”韋小培說道,“首先,我要告訴你,我隻有18歲,你姑夫失蹤那年,我還隻有四歲。”

她似乎很吃驚,發了一個大驚的表情,“什麼,你是一位小兄弟?我還以為您是一位大叔呢,至少在出事那年是懂事了,這樣您才有可能掌握一些有關我姑夫失蹤的內幕情況。”

“其實,年齡不是問題,關鍵就要看我了解些什麼?你說對嗎?”韋小培問道。

“那你說說看?”她同意。

韋小培說道:“你姑夫是1998年失蹤的,而在他失蹤兩年後,也就是2000年,香港發生了一宗槍擊案,被槍殺的人,正是黑幫頭子五蠍。這事發生在大潭山地,五蠍那夜單槍匹馬前去幽會情人,結果車開到半路遭到伏擊,子彈穿過擋風玻璃擊中他的腦袋。有木有?”

“有,確實有,這事你也聽說了?”港靚說。

韋小培說:“當時警方懷疑是仇殺,排查了很多嫌疑對象,卻無一能核實。而在其中一個道口的監控中,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那個人影很像是你姑夫,於是警方懷疑你姑夫兩年前是玩了神秘失蹤,目的是潛回香港,伺機槍殺五蠍,報仇雪恨。”

港靚說:“對,警方當時確曾這麼懷疑,對我姑夫的失蹤重啟調查,我姑媽也屢屢接受質詢,但最後警方並沒有拿到證據能佐證我姑夫失蹤後潛回了香港。而且五蠍在港結怨很多,仇人決非我姑夫一個,何況我姑夫與他早就在警方調解下達成諒解,雙方喝過調和酒,而我姑夫又隻是個商人,要安安穩穩掙錢才是終極目的,怎麼會在怨仇都解了的情況下,還去槍殺五蠍?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他放著好日子不過,何苦要再起波瀾?所以這個調查後來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