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錢?”韋小培問道。
“當然是……那個錢。”冀老板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你是說,封口費吧?”韋小培點穿。
他連連點頭:“對對,這是你們要求的,對不對?也就是封口費吧。”
“那麼,到底要了多少?”韋小培問道。
“你們不是提了一百萬嗎?”
覃兆菲不由啊了一聲,輕輕地說了一句:“這麼多啊……”
“怎麼,連你們自己都覺得多了?”冀老板有點驚訝了。
韋小培接過他的話頭:“確實提了一百萬,那麼你是不是打算如數付給呀?”
冀老板沉思良久,才用哀求的口吻說:“一百萬,要說錢嘛,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湊齊,如數奉送,但就是有一點,兩位得了這筆錢,一定要保證不把那件事泄露出去,我相信兩位也深明事理,如果把那件事泄露了那怕一點點,就會惹出禍端來,人家抓住一點點把柄,就會究根刨底,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是不會收手的,到時大家都會玩完的。可能到頭來,反倒是我的罪孽最小,而兩位比我的罪更大,所以看在利益共同的份上,希望兩位拿到錢後,就要守緊嘴巴,其實也是守緊最後一道防線。兩位能答應嗎?”
韋小培問道:“你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
他回頭,朝韋小培瞪大眼睛,似乎覺得匪夷所思。“兄弟,你是明知故問了吧?還這樣問,這不是在損我了嗎?既然現在都在談錢了,我也並沒有不答應你們的要求,還是不要提那件事了,就談錢吧。我答應給你彙錢,你們就留個卡號給我吧,今明兩天,你們就等著收錢吧,一定到賬。”
看來冀老板是急於壓下“那件事”,對一百萬的款項沒有任何異議,確實到了為息事寧人,不惜代價的地步了。
這時韋小培嗬嗬笑道說:“冀老板,如果我把我的銀行卡賬號給了你,那你就慘了,一百萬要打水漂了。”
“怎麼?”他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把一百萬打到我的賬上,結果呢,你明天還會收到信,還有人逼你打款,仍是一百萬,到時你不是會傻眼了嗎?”韋小培笑道。
他還是愣愣地,“我把一百萬打給你,為什麼還會有人催我打款,仍是一百萬?你們有幾個人?難道要兩百萬嗎?”
“不不,其實你一直在誤解我們。”韋小培說。
“誤解?什麼誤解?”他眨著那雙原本充滿壑智、現在卻混濁發暗的眼睛,一頭霧水的樣子。
韋小培隻好亮明自己的身份。“冀老板,跟你說實話吧,我們不是向你要錢的人。”
他兩眼瞪大,“什麼,不是你們?那你們是誰?”
“我叫韋小培,她叫覃兆菲,我們隻不過是兩名局外人。”
“啊,你們不是寫信給我的人?”冀心良驚訝。“那你們……為什麼來找我?”
韋小培看他十分驚訝和不解,就把來意說了,“我們來找你,當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但請你放心,我們不是那個寫信勒索你的人,他跟我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我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他也根本不認識我。我們今天來找你,正是想幫你的。”
“你們是局外人?”冀老板問道,“可你們好像知道這件事,知道我被人勒索了?”
韋小培點頭:“對,如果不知道的話,也就不會那麼問你了。”
冀老板仍很疑惑,“既然你們根本不認識他,那你們怎麼知道我跟他之間的事?是你們從他那裏聽說了什麼嗎?”
“不是,我們跟他沒有任何接觸,到目前為止,我們根本沒見過他,也沒從任何渠道聽說過這個人所幹的事。”
“可是……你們來找,說要幫我,但你們到底從哪裏得知這件事的信息的?”冀老板總是很茫然。
韋小培揚揚手說:“冀老板,關於這一點,我勸你先不要費力打聽了。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先要了解一下發生在你身上那些事的基本情況,但有一點,你願意不藏不掖地說實話嗎?”
冀老板狐疑地打量著他們,小心地說:“那我也得搞明白,你們掌握了多少秘密,是不是真心實意要幫我,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我們幫你是次要的,主要的問題,還是因為那個人太可惡,他在做著令人無法想象的勾當,是他的超常行為激發了我的鬥誌,使得我要站出來,跟他來一番鬥智鬥勇。在這個過程中,我當然就能夠幫到你了。”
“你的意思,勒索我的,隻是一人?”
“對,隻有一個。”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目前我還不是十分明了,我也需要作一些調查。”
“可你不是說,是他的超常行為激發了你的鬥誌嗎?這不是明明說你很了解他的行為了?怎麼還說不明了,還需要作調查呢?”冀老板又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