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人在這裏睡覺?”她很驚奇。
“猜對了。有人在這裏過夜。”韋小培說。
“這麼說來,那個人是個流浪者?”
“明白了吧?”
“我的天,偷拍者竟是一個流浪者?可他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韋小培提醒道:“他的本事,會超出你的想象。”
“具體是什麼本事?你給介紹介紹。”
“現在還為時尚早,等見到他,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那什麼時候能見到他?”覃兆菲很急迫。
韋小培做個鬼臉,“隻能是夜裏了。”
一聽要到夜裏,覃兆菲緊張起來,“難道,我們一直在這裏等著他?”
“嗯嗯,我們要守株待兔。”
韋小培就在幹草上坐下來,背靠牆壁,然後閉眼打起盹來。覃兆菲也沒辦法,坐在韋小培旁邊,也閉眼打瞌睡。
此時天黑下來了。韋小培拿出餅幹一人一包,純淨水一人一瓶,就當作晚飯了。覃兆菲有點後悔地說:“如果我早知道要在這裏等到夜裏,就多買一些吃的。”
韋小培勸道:“算了吧,我們不是來郊遊的,是來破謎的,權當是野外生存訓練了,有餅幹吃,有純淨水喝,你還不知足哇。有些驢友進山探險,或者進行野外生存考驗,還得抓蟲子,吃螞蟻蛹,生吃蛇肉,活吞青蛙……”
“哇呀呀,你別說了好不好?別讓我的胃受折磨了。”覃兆菲趕緊抗議道。
“所以,你要時時把事情同最糟糕的情況下作比較,如果你要跟在家那樣舒服的日子比,你會覺得受不了,但一比那些很苦的日子,就沒什麼了,比如現在,咱們還能覺得是在享受著美味的餅幹,清潔的純淨水,還在這山中獨守這亭子,聽著貓頭鷹叫聲,獨享美好的野趣,不是很愜意嗎?”韋小培說道。
覃兆菲驚奇地說:“聽你這麼一說,我們還真是在享福呢,也許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那蚊子也在享福啊,就因為我們來了,它們也能吃飽喝足了。”
“幾隻小蚊子算什麼,畢竟這裏沒有豺狼虎豹,也沒有太毒的毒蛇,頂多有一些小蝮蛇,但蝮蛇聞到人的氣味就會跑遠了。”
他們就這麼一邊窮扯海聊,一邊等待著。
餅幹下肚,他們的聊天也結束,靜下來。亭子外的寂靜將我們包圍。韋小培站起身,跑到門口,向外眺望,淡淡的月光下,山色迷朦,貓頭鷹的叫聲顯得遙遠,增添著山中的空寂。近處的草叢裏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響,無非是山鼠們在活動。
覃兆菲在裏麵問道:“你確定,他一定會到這兒來嗎?”
“當然確定。”
“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我們再等等吧。”
其實到這時,韋小培有些隱隱的不安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對天眼神功有些不自信了。按照他事先的探查,那人應該早就到了,他不會在夜很深的時候才作案,而是在黃昏後就下手,得手後就會來到亭子裏休息。
可到現在他還沒有出現。
韋小培想用天眼功再審查一下他,不料天眼一開,就受到一股怪力的抵製,就如同你睜開眼睛看人時,被對方用力吹了一口氣,使你的眼睛一痛,急忙閉上一樣。
韋小培的天眼也好像被人吹了一口氣,不得不趕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