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回事了,先不去管他。現在我已經替胡年餘扒下來,接下來就是怎麼處理這兩樣東西的問題。”韋小培說道。
胡年餘氣憤也說:“我已經受夠它們了,不想再穿上了,求求你替我毀掉它們吧。”
“毀掉?你以為那麼容易?”韋小培冷笑。
覃兆菲建議道:“手套和絲襪都是絲布的吧,用火一燒不就成灰了?”
韋小培問胡年餘有沒有打火機?他說有。
“那好,咱們到外麵去,我來點一點火,讓你們瞧瞧,究竟能不能燒掉它們。”
韋小培接過胡年餘遞來的打火機,拎著手套和絲襪到了亭子外麵,把它們扔在地上。然後打著打火機。
胡年餘和覃兆菲站在一邊觀看。
“你們看好了。”韋小培說著,把打火機伸向絲襪。
原本攤成一條的絲襪,在火接觸的一霎時,刷地一下卷曲起來,成了一個小小的圓球。而火炙在小球的表麵,一點用處也沒有,就像烤著一個圓圓的石球一樣。
再將火苗對準那隻手套,手套同樣迅速縮攏成一個圓球,任憑火苗舐舔著它,外表毫無損傷,顏色都不變一絲。
韋小培把打火機關掉,再打著火用來照明,將兩個圓球分別抖一抖,絲襪和手套又展開了,還是原來的絲襪和手套,一點沒變。
“它們根本不怕火燒。”覃兆菲驚訝地說。
“豈止火燒,無論用什麼,刀砍斧劈,鋸割剪剪,強酸強堿,都不能作用到它。因為它不是凡間之物,凡間的東西,怎麼能對付得了它們?”韋小培介紹道。
“那就是說,根本就毀不掉它們?”胡年餘驚恐地說,“如果它們一直存在,會不會還要穿到我身上來?我真的恨死它們了。”
“嗬嗬,你如果恨它們,這就是一個良好開端,你放心,隻要它們在我手裏,我決不會讓它們再糾纏你。”韋小培向他作了保證。“從今往後,你好好做人吧,去找份正當工作,好好掙錢,再找個對象,成個家,過你正常的小日子吧。”
胡年餘連聲說是,態度相當誠懇。
然後韋小培將手套和絲襪拿起來,往自己兜裏一塞,就招呼覃兆菲走吧。
胡年餘則從另一條路上走了。他們就這樣分手。
覃兆菲一邊走,一邊問:“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還沒完。”韋小培說道。
“下一步幹什麼?”
“當然去找那個人。”
“就是給胡年餘手套和絲襪的人嗎?”覃兆菲有點疑慮。“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定很可怕吧?”
韋小培安慰道:“沒什麼,一個不務正業的爛仔而已。我怕他個球啊。”
“可你不是說,手套是鬼手套,絲襪是鬼絲襪嗎?他既然能擁有這麼兩樣鬼東西,豈不是很不平常?雖然他不是鬼,但他能掌握這兩樣異常之物,說明他也不尋常吧,會不會本身也有法術?”覃兆菲有點擔心地問。
韋小培說:“他沒有任何法術。對付他,小菜一碟。不過,在找他以後,就會驚動另一個,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另一個是誰?”
“先不說了。反正我們要循序漸進,步步為營,一點一點來解決問題吧。”
覃兆菲仍不安地問道:“如果後麵的事很危險,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了?為什麼?”韋小培驚訝地問。
“反正,你已經抓到胡年餘了,也替他拿下了鬼手套和鬼絲襪,等於也解救了他,點化了他。至於那個人,你何必去跟他計較呢?”
“不行,”韋小培說道,“那人為虎作倀,罪孽不小,我必須堅決去揭穿他,阻止他,讓他不要再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那是他的事了,你不是隻解謎,不參與什麼評判嗎?別人做什麼好事或壞事,你都不會褒貶的,對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遇上有人作惡,我還是忍不住想管一管。”韋小培對她說,“如果你覺得害怕,我送你回家,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她打了韋小培一巴掌,嗔怪道:“人家不是擔心自己,是擔心你嘛。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哈哈哈,”韋小培笑起來,真想抱住她,好好親一親。但他收斂住了,不能太放肆,因為如果他在花心方麵太放縱,就會減低天眼功的功力。
覃兆菲問他,現在又去哪裏呢?
韋小培說去南郊,金鳳化工廠舊址。”
“這裏是北郊,怎麼一下子要跳到南郊了?”覃兆菲問道,“那個地方,不是在深山坳裏嗎?兩年前因為汙染,被當地的山民造反趕走了,留下了大批空置的廠房,如今那裏什麼人都沒有了吧?”
“是的,如今那裏十分荒蕪了。無人光顧。”
“你是說,那個人就呆在那些廢棄的工廠裏。”
“哈哈,對,這就是他的藏身之處。”
他們到了公路上,攔了一輛過路的出租車,直接就奔赴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