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怡臉色發白,驚恐極了,“這麼說,我們注定無法擺脫她了?她永遠要這樣糾纏我們?如果我們報警,會不會嚇退她?”
韋小培擺擺手說:“不要用任何手法去阻止她。無論是恐嚇還是回避,都解決不了問題。”
“我們真的攤上大事了?”覃兆怡很無奈。“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覃兆菲堅定地說:“小培一定會有辦法的,堂姐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小培,你說對嗎?”
韋小培咧咧嘴角,輕歎一聲說:“這事我能不能搞定,還需要好好斟酌。暫時,堂姐和阿蚤哥還是繼續經營吧,我會在暗中觀察的,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她是不會傷到你們的。”
覃兆怡聽了,這才稍稍有點安心。
韋小培讓覃兆怡繼續去做生意。覃兆怡走後,韋小培和覃兆菲留在大廈外,繼續討論。
覃兆菲問道:“小培,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先找到那個小女孩?”
韋小培搖搖頭:“我們不用去找她,要去找另一個人。”
“誰?”
“你跟我走吧。”
韋小培到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說明要去紫金公寓。
司機說道:“紫金公寓,還沒完工,是個建築工地吧?”
韋小培說是的,是個正在開發的房地產項目。
出租車到了建築工地外麵,他們下了車。然後韋小培帶著覃兆菲往裏走。
一個保安見他們,問他們要找誰?韋小培說找袁大總統。
保安愣了愣問:“什麼袁大總統?這裏哪來的袁大總統?”
韋小培不耐煩地說:“就是包工頭老袁嘛。”
“哦,你是說袁衛廷?為什麼叫他袁大總統?他什麼時候變成大總統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韋小培故弄玄虛,“袁大總統是袁世凱,字慰廷,袁世凱也可以叫袁慰廷,那麼袁慰廷當然也是袁世凱,你說叫他袁大總統不也可以嗎?”
“哈哈哈,好好,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保安也笑起來。正在說著,從裏麵走來一個人。保安一指他說,“瞧,說大總統,大總統就到了。”
韋小培迎上前去,叫道:“大總統好,我們找你有點事。”
“什麼大總統?”此人瞪起一雙眼,愣愣地盯著他。
“嗬嗬,你不是叫袁衛廷嗎,那是跟袁世凱的字一樣啊,可不可以叫你袁大總統?”韋小培調侃道。
此人臉上的橫肉抖了幾抖。
他是個矮矬子,身材結實,卻穿著一雙筆挺的西裝,腳上蹬著黑亮的皮鞋,與別人印象中身上滿是灰塵的包工頭相去甚遠。但他黑黑的臉膛以及粗糙的手背,無不顯示他曾經是個幹粗活,風吹雨打慣了的手藝人。
很明顯他已經腰包鼓漲,結實的臉麵也像麵包一樣發福,使橫肉更加飽綻。一雙不太大的眼睛裏,混雜著精明、狡黠以及凶狠的神色,足見他能混到今天成為一個有錢的包工頭,還是挺有手段的。
“喂,你是哪來的?什麼東西?”他一張嘴,凶惡的氣勢就不可遏止了。
“我是東西,那你不是東西?”韋小培問道。
“小叉佬,你是來挑事的嗎?”他用又粗又短的指頭直戳韋小培的鼻尖。
“你認為是挑事,就是吧。”韋小培毫不相讓,“主要是因為你先惹事。”
“什麼?”他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我,“我先惹事?什麼意思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