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嘯千恩萬謝,說如果事情能和平解決,他一定花錢超度藤瑾瑜母女的靈魂。當然也會重重地酬謝他們。
韋小培一聽酬謝就眉開眼笑。相比之下,他是多麼地窮,而林百嘯是多麼有錢,自己是憑真本事賺錢,不賺白不賺。
然後韋小培和覃兆菲跟林百嘯分手,離開了寺廟。
覃兆菲問韋小培下一步怎麼做,是不是就去找小女孩?韋小培說是的,他要去找這個孩子。
“什麼時候?馬上嗎?”她問道。
韋小培搖搖頭:“不,要深夜。”
“到哪兒去?幸福商廈?”
“對,地下室。”
一聽深更半夜要到幸福商廈地下室去,覃兆菲臉上還是顯出一抹恐懼。韋小培知道她的疑慮,就對她說:“我一個人去,你就別去了。”
“不,我一定陪你一起去,反正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不能半途而廢吧。”她堅持著。
韋小培知道這次不能讓她去了,因為那個場景不是普通的,會超乎她的想象,到時她見到了,肯定受不了。韋小培的計劃隻能由自己來執行,不能有別的人在場,否則有可能功敗垂成。
所以他勸道:“你還是不要去了,因為你根本就見不到那個小女孩,而最大的問題是,你在我身邊,她也許不會出現,那樣就白等了,我也無能為力的。”
一聽是這樣,覃兆菲也不再堅持,她是相信他的話的,點點頭說:“想想也對,那個小女孩出現得很神秘,目前隻有我堂姐和阿蚤哥,還有你能看到,別人都看不到。我肯定也看不到她。我在你旁邊,即使她會出現,我也是個幹擾,還是不去了。但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哪。”
“沒問題,這件事,我能搞定。”韋小培信心滿滿。
韋小培和覃兆菲分了手,韋小培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黃昏時分,韋小培坐到電腦前,開機以後,輕輕叫了兩聲:“師父,師父……”
很快,屏幕上顯出師父的麵容。
“徒兒,是你在叫我嗎?”師父問道。
韋小培站起來,對著屏幕施了一禮,“師父,把您驚動,徒兒深感惶恐,還望恕罪。”
“沒什麼,你是遇上一個難題了,但你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幫助別人。所以師父深知你的所難,當然出來見你。你爽快說說吧。”師父和藹地說。
韋小培說道:“師父,我這些天所做的事,您感覺合情合理嗎?我做是做了,卻心中沒底,還請師父指正。”
“你目前所做的,都是一些小事,這是鍛煉你功力和心機的最好途徑,目前看來你還是進步挺快,所思所想,所有的計劃,謀略,都得當,最後采取的措施也很實在,師父當然滿意。”
“那麼,目前我做的這件事,最後卻磕上一個超級難題,我都不知道如何解決。”
師父嗬嗬一笑:“你前麵做得都很好,這件事有冤情,但沒有人該犯死罪,純粹是一念之差,欲蓋彌彰,結果是弄巧成拙,騎虎難下,到現在變成穿又穿不得、瞞又瞞不得的兩難死結。”
“對呀,我也不知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就怕選錯了,有違天律人規,有違良心本份,所以特地請示師父,我該如何處置才好呢?”韋小培恭敬地說。
“至少,你還是想把這件事做完,有個圓滿的結局,而不是到此扔下不管,對不對?”師父問。
“確實是這樣,事情沒有完結,如果我就退出了,那個小女孩是不會甘心的,她雖然非人類,可她還有靈魂在天地間遊蕩,她們母女在陰間都不能相逢,她母親的遺骸更是不能入土為安,這種悲劇落在一個小女孩的亡靈上,還是讓人不忍的。”
“好,徒兒,你雖有了天眼功和多種神能,卻仍有悲天憫人情懷,委實難得,這也是為師對你最為讚賞的方麵。你說吧,希望這件事怎麼了結。”
韋小培很高興,知道有戲了,師父明顯是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他都這麼鼓舞我了,說明他會支持我的計劃。而一旦師父同意,這件事就絕對有把握做成了。
韋小培就說道:“師父,根據我的判斷,小女孩之所以見不到她媽媽,是因為她媽媽藤瑾瑜的亡靈,似乎被困住了,無法透露出來。”
“你不是說,那是兩年以後,她的亡靈才有資格顯現嗎?”師父含笑問韋小培。
“那是我不敢對覃兆菲他們說真話,怕他們聽了恐懼。其實,我似乎看到,藤瑾瑜的亡靈,被某種更詭異的力量控製了,不是她自己不想出來,而是無法擺脫這種力量的控製。”
師父問:“那你認為,這種控製她亡靈的力量,是什麼呢?僅僅是混凝土橫梁的限止嗎?”
韋小培搖搖頭:“明顯不是,混凝土是死物,而且是凡間之物,控製不了亡靈的,就像墳墓控製不住僵屍出沒一樣。我倒覺得,是另一種亡靈,一種被她更有力量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