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時別人能看到他嗎？”
“那個時候他的形體是真實的，所以還能被人看到。”
“既然能被人看到，為什麼他躺在街頭時，沒有人關注他？按道理應該有人打120叫急救車，把他送醫院吧？可根據他的說法，他好像自己醒過來的，並沒有在醫院，還是在街頭，也就是在他倒地以後到蘇醒，一直沒有人幫他一把，難道街頭的人都這麼沒愛心嗎？”
“嗬嗬，怎麼可以責怪路人？這事說起來，更離奇了，超乎你的想象。”
“怎麼樣？”她更好奇。
韋小培介紹道：“其實，他在挨了一股大力打擊後，失去了知覺，但他並沒有躺倒在街麵上。”
柳葉飛大驚：“你是說，他還站著？”
“他不僅站著，還在走動。”
“哇噻，那不跟夢遊一般了？”
“對，就跟夢遊一模一樣。他在街頭找個僻靜的角落呆著，眼珠還會看人，所以凡是路過見到他的人，都以為這還是個正常的人，雖然看上去有些自閉的樣子，卻沒人想到他沒有意識，幾乎是個喘氣的死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莫名其妙打120？再說這裏以外地來的人為主，有些一時沒找到工作或者有過工作突然失業的人，沒事會在街頭晃蕩，神情自然顯得很古怪，甚至還有更加顯得邋遢的流浪者也要在這裏滯留一番，所以在街頭路人眼裏，一切都是正常的，就算他躺在人行道上，還會被認作是在打瞌睡呢。”
“這真是太詭秘了。有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他的經曆可謂太傳奇了。”
“對，很傳奇，是任何作家都編不出來的神奇故事。”
“如果不是你知道，這一係列情節，恐怕是沒人能知道的。”柳葉飛感慨地說，“我小姨也不知情，甄心淩也更不知了吧？”
“當然，她們各有各的記憶，你小姨隻記著砸了那個流氓一下，趁他沒有抓住她，就立刻跑掉，而甄心淩呢，早就跑掉了，她們都對後來的事毫不知情了。你小姨以為那個劫匪是正常跑掉了，而甄心淩呢，索性根本不管此事，她後來不走老街，上班拐遠路，以便避過這裏。直到幾個月後才照舊走原路，她認為申百華這個人也能力不足，纏過一次就作罷，不敢再來糾纏了。”
“她就是這麼諒他的？”
“對，把他諒到底了。”
“真可惡，她就是這麼瞧不起人。”柳葉飛替申百華感到不平。
說著話，他們已經來到老街。
老街沒有新街寬，勉強辟為雙車道，兩邊的店麵也都是舊房子略為裝修一番臉麵，冒充新的，由於所服務的對象都是打工者，店鋪賣的也就是大眾所需的物品，服裝都是低檔貨，小吃店也就是幾塊一碗的，就連幾家飯館也價廉物美，沒有一家夠得上檔次。
但這裏讓人感到親切。韋小培非常喜歡這種氛圍，是我們低層平民所需的生活環境。
不過，一想到這裏住著甄心淩這樣的騙子，就讓人感到憤怒，老城區豈是藏汙納垢所在，像甄心淩這樣的家夥，不配住在這裏。
“我們再到甄心淩那裏去嗎？”柳葉飛問道。
“不用了。”
“那要到哪裏去？”
“就在當初案發地點。”
他們來到老街拐彎的一條弄堂內。
這是通往甄心淩所在月亮小區的必經之路。一年前申百華就是在這裏截住甄心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