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無良的礦主(2 / 2)

“我全給他們收繳起來,統一管理。”向老板回答。

“靠,你那是捏住他們的要害了,沒有身份證,他們也不敢離開亂跑了。”

“對,這就是黑心老板控製工人的毒招。”韋小培罵道。

覃兆菲明白了:“原來所謂王钁頭,鍾二愣,李鐵拐之類,都是你給按的假名呀?難怪聽著怎麼那麼俗氣別扭。”

向老板承認是這樣。“這些名字,可以循環利用的,比如王钁頭出點什麼事,或者離開了,就可以讓另一個新來的仍叫這個名,這樣我們這個工地上的人,總會存在,即使上麵來調查安全質量問題,也發現不了什麼。”

“為什麼你們不按正規標準來辦事,偏要打這些小算盤,搞這些歪門邪道呢?”覃兆菲表示不理解。

韋小培提示道:“這樣做可以有很多好處,出了事故可以瞞過去,不用承擔責任。那些工人的安全問題要自己負責,他們的生死是聽天由命的。”

“真是隻認錢,不認天理,這樣開礦,怎麼可能不出事?”覃兆菲生氣地說。

“是的,這樣做,遲早要出來。果然出事了。”向老板低聲說,“我也早有預感會出事,可人到了那個程度,根本不考慮別的,一天到晚隻想著能多出煤,多掙錢。”

“出事了,你和你小舅子跑了,然後是你帶著老婆孩子離開老家,到外麵東躲西藏吧?”覃兆菲問。

“沒辦法,我不敢再在老家呆著,總感覺會有人來抓我。”

“那你小舅子呢?”

“他……已經出事了。”

“出什麼事?是掉在井裏了?”

“那倒沒有,他是在街頭,遭到一個人的襲擊,後腦被人砸了一下,雖然沒死,但腦子給砸壞,變成個傻子了。”

“是誰襲擊了他?”

“後來公安經過調查,才知道那是一個流浪的瘋子,是個女的。”

“哇噻,這不是挺冤枉嗎?”

“是的,很冤枉。那個瘋子砸了他,卻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被砸了白砸。”覃兆菲感歎,“好像,有點遭報應的樣子哎。”

“肯定是受報應啊。”向老板心有餘悸,“現在,輪到我了。”

韋小培問道:“現在你應該感到害怕了。”

“是的,我很害怕。”

“那你有沒有認罪之心?”

“我認罪,確實認罪。”向老板連聲說。

“如果你早這樣,就沒有那麼多恐怖的事找你了。”韋小培說道,“現在雖有些晚了,但你也隻能走這條路了,去自首,然後花出你那些不義之財,雇用設備將塌掉的井口挖開,去把裏麵的遺骸都挖出來,好好安葬吧”

“然後呢?”向老板急切地問道,“我這麼做後,他們就不會再找我了吧?”

“這不一定,但如果你不這麼做,他們肯定要找你,結果是什麼,明擺著。你如果做了,安葬好他們,倒有可能讓他們的怨氣漸消,才有可能放過你。”韋小培提醒道。

向老板答應照韋小培說的去做。

然後他們陪著他先回家。直到他走進門,韋小培和覃兆菲才離開。

他們決定回去了。覃兆菲卻不放心,問韋小培:“這樣一來,真的沒事了嗎?”

“誰沒事了?”

“就是向老板。”

“他有牢獄之災。”

“那至少,他的小命保住了,不會再受那些井蓋的追蹤了吧?”

韋小培說道:“我隻能說,他的老婆兒子會沒事了,如果他不照我說的做,連他老婆孩子都保不住。我不是為了保他才主動找他,幫他解決此事的,他自己罪不可赦,就等著下地獄吧。我是看在他兒子的麵子才出手的。畢竟他兒子還隻有五歲。”

覃兆菲也聽明白了,不再多問。

由此他們回到定陽。

這一次韋小培完全是白幹的,沒有掙到一分錢。韋小培向覃兆菲解釋,向老板的錢都是不義之財,韋小培還是不要了,就當是為那些死難的礦工們申了一把冤吧。結果是覃兆菲要給韋小培卡裏打一千塊錢,說是資助給我的差旅費。

盡管她老爸和老媽各各都是財主,她是標準的白富美,咱也不能給別人辦事卻要她發工資吧。韋小培委拒了。

其實韋小培知道,覃兆菲之所以硬要塞給韋小培錢,是她喜歡跟著他一起去解謎,她說她將來要當一個作家,現在跟著韋小培,可以搜集素材,而韋小培解開的一道道謎,在她看來精彩至極,是無法憑想象得來的,就像向老板的井蓋事件,她如果寫成小說,不會隻賣一千塊吧?所以這也是她的投資項目,有利可圖。何況她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極大滿足。

那就是說,她還想繼續跟著他去解謎。

第二天,韋小培還賴在床裏,她就打來電話,問道:“喂,要去哪裏?”

“沒去哪裏呀,在家。”韋小培回答。

“我是問你,下一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