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芸繼續說道:“最後是婚宴開場,我和汪森一桌一桌地賓客們敬酒,接受大家的祝福。汪森也不再呆頭傻腦,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頻頻舉杯與客人一起暢飲。
“婚宴結束了,而汪森卻被灌得酩酊大醉。親朋好友把醉了的汪森和我送到新……”
覃兆菲聽到這裏又忍不住插嘴了:“怎麼,最後入洞房的,還是汪森呀。”
“對呀,是汪森。”
“那麼蘇迪呢?”
夢芸搖搖頭,“那個時候,我的頭腦裏,根本沒有蘇迪這個人,我眼前就隻有汪森。”
“也就是說,你認為你跟汪森進洞房,是很正常的事?”
“當然正常,我感覺我就是跟汪森辦好婚禮,正式進入洞房了。”
覃兆菲一拍自己的腦門,“嗚老天,我也要昏過去了。這是什麼類型的小說情節呀,簡直亂套沒有章法呀。”
韋小培提醒道:“現在是夢芸姐敘述時刻,你能不能不要亂插話?留給你發言的時間很多哦,到時請你發表長篇大論就是了,現在嘛,請淡定地傾聽。”
“哎哎,我這人就是這樣,聽到神奇之處,就忍不住要開腔,表達自己的驚疑。還是請夢芸姐繼續吧。”
夢芸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汪森喝醉了酒,此刻躲在床上,呼呼打鼾。我想拿塊毛巾給他擦擦臉,但一碰他的臉,他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韋小培問道:‘汪森,你怎麼啦?’
“汪森環顧四周,兩眼露出非常疑惑的神態,他問我:‘我是不是……走錯了?’
“我問他:‘怎麼啦?’
“他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呢?這裏是什麼地方呀?’
“我一想,他肯定是醉酒後還沒完全清醒呢,就笑著提醒道:‘這就是咱們的新房啊。你的酒勁還沒過吧。’
“他似乎大吃一驚,聲音也大了:‘什麼,我們的新房?’
“‘對呀,怎麼啦?’韋小培問道。
“‘你是說,你跟我結婚了?’他仍然驚問著。
“我說:‘當然啊,白天我們都舉行婚禮了。你在婚宴上喝醉了,現在是不是還有點迷迷糊糊?’
“聽我這麼一說,汪森愣了愣,他伸手摸著自己的頭,唔了一聲說:‘是啊,我的頭有些昏昏的。這麼說,咱倆真的結婚了?可是那個蘇……’
“‘什麼蘇呀?你說的那個蘇字,到底什麼意思嗎?’我嗔怪地質問他。
“他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看他那付傻愣愣的樣子,我覺得他超可愛,就伸出兩手去挽住他的脖子,然後就倒在他懷裏。
“汪森看我那麼熱烈,嘴裏說了一句:‘芸,你好漂亮呀……’我們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
覃兆菲聽到這裏,又噌地跳了起來:“怎麼,你們就這樣真的……抱在一起了?”
“是,我們擁抱了。”
“然後呢,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夢芸點點頭,“當然。”
“哦,天呐,你是不是,太輕率了?明明說好要跟蘇迪結婚,卻糊裏糊塗跟汪森進了洞房,睡在一床,這不是莫名其妙嗎?”覃兆菲一付深受打擊的樣子。
夢芸臉上十分難堪,幽幽地說:“是呀,當時我沒有半點疑惑,現在想來,這是多麼荒唐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我選擇的新郎不是汪森,而是蘇迪呀。”
“那你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不知道呀。”
韋小培提醒道:“喂喂,兩位美女,能不能先不進行討論,還是把故事講完好不好?”
“哎,我又犯老病了,急死了。夢芸姐,你還是繼續往下說吧。”覃兆菲歎著氣。
夢芸說道:“接下去,就跟正常的新婚夫妻沒什麼兩樣,我們過起了那種小日子。以前我們在新世紀大酒店打工,現在還繼續在那兒打工。
“不過,這種日子,很是短暫,我們很快就產生了矛盾。因為我發現,汪森其實缺點很多,並不是我期望中那樣一心顧家。他經常在外麵跟人喝酒,有時甚至一夜都不歸宿。
“有一天是星期天,我們都輪休。我本想讓他陪我上街,買點生活用品。但他接到一個電話,說有朋友約他聚一聚,並說下午會回家的,但那天一直過了半夜才回來。
“我當時很不高興,問他去了哪裏?他說是跟朋友喝酒了。我問他:‘是你買的單吧?’他爽快地承認了。我責備他,為什麼每次去跟朋友聚會,總是你買單呢?這不是明擺著,你的朋友把你當土豪,隻想在你身上開涮,白吃白喝你?他聽後很不快活,說男子漢總要交朋友,如果過於小氣,誰跟你交往?
“我說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交朋友不能總是大手大腳,也要量力而行,你每月就掙那麼點工資,卻有那麼多應酬,而且總是自告奮勇買單,搞得好像有錢人似的,你的好感覺從哪兒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