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保安卻吞吞吐吐說:“老板,不是有人撞這輛車,是這輛車……自己撞的。”
“你在胡說什麼,車自己撞的?怎麼撞的?撞在哪裏?”白心仁聽得火大,連珠炮似地追問著。
保安覺得一時說不清,“老板,你還是自己過去瞧瞧吧。”
白心仁跑到停車的地方一看,頓時傻了眼。
果然,這輛嶄新轎車停在操場上,頭撞著一個消防栓,看樣子撞擊力度並不算輕,車頭已經凹陷,幾乎吃癟,表麵的蓋板都成了弓狀的隆起,一側車燈玻璃碎了,而車燈卻古怪地亮著,如同一張擰歪了的嘴。豪華車身伴隨扭曲的車頭,形成一張古怪的對立。
白心仁心如刀絞,連聲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車剛剛停在車棚邊沿,車的檔位放在停車檔上,又拉了手閘,車門也鎖死的,它怎麼可能滑動起來,撞上消防栓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但事實無情地擺在麵前,它確實撞上了消防栓,而且撞得那麼慘。
好在車是上了保險的,最多心疼一下新車買來就受了傷。白心仁就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又通知4S店來拉車去修理。
他也不是隻一輛車,做完這一切他開上另一輛車,趕往一家酒店赴宴。
今天參加這場宴集的連他有七個人。可他到了包廂裏一看,其他朋友一個都還沒有來。他坐下來,耐心等待。
但等了又等,不見他們出現,這有違這些人的做事風格,因為說定的時間早過了,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出現吧?
白心仁隻好挨個給這些朋友打手機。
結果,這些人都說,他們在路上都出了車禍,雖然都是小事,但都莫名其妙,有的是在等紅燈時,車子沒等綠燈亮就向前竄出去,撞上中間的隔離墩;有的是車子往左打方向盤時,車頭卻拐向右邊,撞上電線杆;還有的在行駛時,突然自己急刹車,又向側邊一倒車,屁股撞上防護欄……
反正這六個朋友,個個的車出了點事。
怎麼會這麼巧啊?簡直就像約好似的。
等到七個人全到齊,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著自己碰上的怪事,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喝完酒,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他們也不能自己開車了,都要打的回去。
白心仁乘上一輛的士,路過一家小超市時叫司機停一下,他要買一包煙。
但他一下了車,司機突然從車窗裏探出頭,衝他大喊了一句:“有人來了,要來打人了。”
“誰要打人?要打誰呀?”白心仁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是他們,要來打你呀。”
白心仁正不知怎麼回事,忽見有一夥人,全都身穿黑衣,手拿棍子,呐喊著朝他奔來。
這夥人來勢洶洶,白心仁也不知他們的來曆,他趕緊想上車,可是司機說了一句:“我得走了。”一踩油門,轟地一聲將車開走了。
再看這批人越跑越近,並在亂哄哄地高喊:“就是這個人,快給我上。”白心仁感覺不妙,撒開腿就跑。
但沒跑出去幾步,卻一腳踩空,啪嗒一下跌在路麵上。
這一跤跌得太重了,白心仁隻覺渾身像摔掉了架,想爬起來,卻一點勁都沒有,連動都動不了。他腦袋裏嗡一下,感覺完蛋了,這些追來的人,肯定會一擁而上,棍棒和拳腳皮鞋會劈頭蓋臉落下來,他即使不丟命也會被打個半死。
可是等了一會,棍子和皮鞋沒有落下來,也沒聽到叫罵聲。他戰戰兢兢抬起頭,發現後麵並沒有人,隻有自己一個人跌在街麵上。
那些人到哪裏去了?難道看見他跌倒,就不過來動手,而是折回去了?他們是以為他跌死了,怕落個逼死人命的嫌疑而緊急避回,還是以為他死了就不用找他算賬了?
白心仁又觀察路麵,發現路麵上並沒有什麼坑,剛才他明明一腳踩進一個坑裏才跌倒。此時他看出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窨井蓋,猛然想起來,他那一腳就是踩在井蓋上的,井蓋突然陷下去,他才仆倒。可現在一看井蓋好好的,並沒有破。
白心仁艱難地爬起來。手機響了,是一個剛才一同吃飯的朋友打來的,開口叫道:“老白,不好了,我在路上遇上襲擊了……”
“什麼,有人襲擊你?是什麼樣的人?”白心仁問道。
“不是一個,是有一群人追來,想攻擊我,我一看不妙就慌忙逃跑,可是一不小心掉進河裏,我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現在全身都濕透了,隻好給你打電話,你能不能,快來接我一下……”
話到這裏電話立即斷了。
緊跟著手機又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另一個一同吃飯的朋友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