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覃兆菲趕緊問。
韋小培卻做個鬼臉:“保密。”
“哼,不會是柳葉飛吧。”她的臉上堆起不滿來。
“額,你怎麼認為是她呢?”韋小培有些泄氣。
“不是她還有誰?她不是跟著你,去解了好幾次謎了嗎?跟你走得那麼近,粘性不一般啊。”覃兆菲明顯有些不滿。
韋小培慌忙擺擺手,“別別,你這樣冤枉她是不對滴,她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粘,如果她真粘了,那我倒慶幸了。”
“什麼,你慶幸?你還嫌她不夠粘?”
“嗯,她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應該不會想到那個方麵去吧,就是好奇心強烈而已,”韋小培眼珠一轉,“就像你一樣嘛,你不是也好奇心很大嗎?你們都是想跟著我,看我解謎而已,沒有其他方麵的目的,對不對?”
覃兆菲愣了愣,冷冷地瞪著他問:“你說她沒有其他目的,沒有其他想法嗎?”
“肯定沒有。”
“那你也認為,我也沒有嗎?”
“你?肯定沒有。”
“那要是我有呢?”
哈哈,韋小培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你不會有的。”他低著頭啃牛肉。
她有點急了,“如果,我要是真有呢?那你怎麼辦?”
“真有?”韋小培突然抬起頭,往她的麵前靠了靠,以一種詭異的聲音說,“到時就知道了。”
“靠,真氣人。”她假裝生氣,瞪了他一眼。
他們就這麼說說笑笑,享受美味牛肉。等吃完,外麵已是路燈亮,天已暮。
離開牛肉館到了街頭,街頭已經顯出夜晚的熱鬧,逛街的人們讓街道變得熙熙攘攘。
“就這麼隨便走嗎?”覃兆菲問道。
“我們到圓月公園去吧,那裏人少一些。”
“你不是說,要找兩個陌生人嗎?他們就在公園嗎?”
“是的,會在那裏碰上。”
他們到了圓月公園,公園裏雖有路燈,不過一些地方顯得比較陰暗。韋小培帶著她來到樹蔭下的石椅前坐下。
“他們什麼時候到?”她問道。
“我把故事講完之前。”
“咦,你又要講故事了?”
“是的,你想不想聽?”
她連忙點頭,“當然想聽,你所講的故事,一定是個謎麵而已。那你就說吧。”
韋小培講述起來——
有一個人,名叫馮富,他和孫魁是好朋友。有一天晚上,他們兩個相約出去玩。夜很深了,他們還在酒巴喝酒,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
忽然間馮富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一個叫阿香的按摩女,她在電話裏問他:“馮大哥,你在幹啥呀?”
馮富說他和朋友在泡酒巴呢。
“快到我這裏來吧。”阿香直截了當地提醒他。
馮富的眼前閃出阿香甜美的身材,但他今天有點累,並且還灌了一肚子啤酒,有點不想去,支支吾吾的。
可阿香聽得出他的心思,甜甜地說:“你還是來吧,我要給你介紹一樁生意。”
“什麼生意?”馮富問道。現在生意這個字眼也是挺豐富的,可以有多種定義,不知道阿香所指何樁。
“還能是什麼生意,當然是屬於你掙錢的那種,你怎麼連老本行都忘了?”
還是孫魁聽明白了,連忙催促馮富:“你快點去吧,別磨蹭了。”
馮富有點猶豫:“可是,阿香怎麼知道我是幹哪一行的?她怎麼會給我介紹生意?”
“哎呀,你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孫魁催促著。
馮富一想也對,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就去一趟,當麵聽阿香說什麼。就算阿香開玩笑,或者是故意把他引了去,白跑一趟也沒什麼嘛。
於是馮富跑出酒巴,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阿香那裏。
阿香在一家歌廳裏工作。馮富到了歌廳見到了阿香,他是有心理準備的,阿香有可能隻是哄他去的,無非是拉他當客人,是要消費他的錢,而不是什麼給他找生活。但出乎意外的是,阿香一見他,就把他拉到一個僻靜處,向他介紹了一樁生意。
果然是生意,是能掙錢的生意。
馮富真是喜出望外,看來阿香沒有開玩笑,不是在算計他的錢,而是在真心幫他呢。
接到了這樁生意,馮富精神倍增。
馮富是乘出租車來的,他從阿香這裏出來時,已經淩晨時分。他準備再攔一輛出租車回酒巴,正好門外停著一輛出租車,他認出這正是他乘來的那輛,出租車居然還停在門口等客哩。
馮富鑽進車裏,讚賞地對司機說:“師傅好勤快,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歇息呀?”
司機笑了笑,轉而問馮富:“老板是吃海上飯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馮富問道。
司機將一張紙向他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