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根本不明白,什麼叫漏網之魚?為什麼說是漏網之魚呢?”覃兆菲感覺很困惑。
“你不明白嗎?”韋小培說,“那你隻有暫時先不說不做,順其自然吧。到一定時候,所謂漏網之魚,會自己浮出水麵的。”
覃老板隻好點點頭,“好吧,這事,我就聽你的。但願會盡快有個結果,省得我老是提心吊膽,總是無法踏實。”
覃兆菲卻不甘心,緊緊地追問韋小培:“你說的漏網之魚,是人嗎?到底會是誰?跟我們家有關係嗎?”
“不必要問那麼多了,”韋小培勸道,“事情總會有一個結果,不管是喜劇還是悲劇,都要麵對現實,好好地來接受它。”
然後韋小培起身要告辭。
覃兆菲忙問:“你這麼急著要回去,是不是另有要緊的事了?”
韋小培笑一笑,模棱兩可地說:“在沒有了解情況以前,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緊,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不要緊。”
然後韋小培走出了覃老板的辦公室。
覃兆菲沒有跟出來。
這是很正常的,她聽了爸爸的遭遇,感覺很不安,自然想陪著爸爸說說話,等安心點了,才會來找韋小培。
這是她的責任,作為女兒她總要先關心好自己的父母。哪像韋小培,自從姑夫姑媽弄成這個樣子,他懶得去管他們,他也沒有長輩需要關心,也沒有長輩來關心他了。本來還應該有個瞿琦的媽媽,他的阿姨,可她因為把林老師推向路中致使林老師車禍而死,被判了刑,到現在還沒有出獄呢。
真是悲催的韋小培。
韋小培相信,如果他有父母,他們一定會很關心他,很在意他的安危。而這種心情,正是促使他現在要去了解下一樁謎的動力。
他前往第六醫院。
剛進醫院,迎麵就碰上了一對中午夫婦,向他打聽住院病人在哪裏交費。他把他們帶到交費窗口,等到他們辦好手續。他們回頭看到他還站在他們後麵,就向他道謝。
韋小培趁機問道:“你們是姚森的爸媽吧?”
他們點著頭,問道:“小夥子,你認得我們?”
韋小培搖搖頭說:“我不認得你們,我也不認得姚森,但我知道剛剛發生了一起車禍,是姚森駕著摩托車,撞上一根電線杆,撞得不省人事,被送來醫院搶救,你們現在是辦住院手續,交納住院費的,對不對?”
“對,就是這樣。”這對父母說著,都是黯然傷神的樣子。
姚森父親喃喃說:“姚森平時開車很小心,也不知這次怎麼啦,撞得那麼狠,警察說估計他把車開到一百碼了,現在昏迷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得過來。”
姚森媽就低聲啜泣起來。
韋小培連忙勸道:“你們放心,雖然他看上去撞得很凶,都已經昏倒了,不過再過一會他就會醒過來的。他也沒有受重傷,隻受了點皮外傷,明天就沒有事了,隻要在醫院呆三天,就可以出院的。”
“真的?這麼快?”姚森父母異口同聲,表示驚喜。
韋小培朝住院大樓方向一指說:“現在他還在搶救室吧,但馬上會被推出來,推到病房裏。現在你們過去,護生應該把他推出來了。”
姚森父母聽了,連忙向住院大樓跑去。韋小培則跟著他們一起去。
到了搶救室外,正好門一開,護士推著一個病員出來。姚森父母就接過推車,把兒子推到病房裏。
姚森被移到病床上,雙目緊閉,鼻子裏還插著氧氣管。等護士出去後,我就站到病床前,附下頭,在他耳邊輕輕說:“姚森,摩托車很硬,電線杆斷了,你的骨頭沒事,你的皮肉腫點,沒事沒事,你該醒了。”
隨著韋小培的話音一落,姚森緊閉的雙眼一下睜開了。
頓時姚森父母喜出望外,連連向韋小培道謝。
姚森的眼珠轉動著,當場認出了爸爸,認出了媽媽。當他看到韋小培時,用略為含混的口音問道:“你是誰呀?”
韋小培揚了揚手說:“今天你還很虛弱,我就不多說了。明天我過來,再跟你聊吧。”
這時醫生進來查病房,一看他們在說話,頓時驚了,脫口說道:“怎麼回事,病人竟然醒了?根據CT檢查,是嚴重的顱內出血啊,我們本來打算馬上實施開顱手術呢,患者居然醒過來,而且神智這麼清醒,真是奇跡呀。”隨即醫生翻著病曆,自言自語,“難道,是CT機發生故障了?掃描不準?”
韋小培偷偷有點樂了。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醫生怎麼可能弄清,汪森為什麼由危重傷員,突然神智清醒,脫離危險,恢複正常意識?隻有韋小培才知道是他助了一手。當然,他敢這麼做,首先是有師父在暗中援助著他,沒有他師父的許可和暗助,他哪能做到這一步?
第二天,韋小培要重新去醫院了。剛出門,正好碰上覃兆菲匆匆而來,她問他要去哪裏?韋小培就對她說了昨天去醫院看姚森的事。她問道:“你為什麼會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姚森?他是自駕摩托車撞上電線杆的,這有什麼謎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