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旺和地旺使個眼色,他們都嗖地一下從褲兜裏掏出折疊彈簧刀,彈開刀刃。這回他們采取一前一後的攻勢,天旺留在我正麵,地旺則閃到我背後。
韋小培一指天旺手中的水果刀,喝道:“你確實你要使用刀嗎?”
“當然,你是不是害怕了?小兔崽子。”天旺儼如是一個老土匪的口氣。
“我是很害怕,害怕要見血。”
“見血?你嚐過被人放血的滋味嗎?”天旺兩眼冒著凶光。“你是哪來的野種,竟敢闖到我們家來撒野,今天不放一放你的血,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你確定放的是我的血嗎?”韋小培又冷冷地問道。
“不放你放誰?是你自找的,小子,現在討饒還來得及,要不然你想跑都沒門了,下麵我爸守著,你是插翅難逃。”天旺吼叫著。
然而沒等他把話喊完,韋小培一個八卦步閃出原位,移位到了地旺的側邊,然後韋小培伸手,在地旺後背上一推,地旺就被推得向前撲去。
隻聽:“啊呀——”“啊呀——”兩聲慘叫,天旺和地旺撞在一起。
他們痛叫著,慌忙脫開,兩把水果刀全落了地。然後他們一樣的動作,都用右手捂著左胳膊,急急後退。
血,從他們各自的左胳膊上流下來。
“哈哈,見血了,果然見血了。”韋小培以欣賞的口吻嘲笑著。“你們的血,可真紅啊,可像你們這樣的人,明明長一顆黑的心,怎麼也會流紅色的血呢?”
此時韋小培站到了貝水旺的前麵。貝水旺一見我那一推,竟然造成他兩個表弟各各將對方紮傷,他更是火冒三丈,操起一張椅子,大吼一聲,就朝韋小培砸來。
然而就在他舉起椅子的一霎那,韋小培卻搶先抓住椅子兩條腿之間的橫梁,再往下一按,
貝水旺的兩手把椅子舉過頭頂了,被韋小培往下一按,他兩手根本就吃不住,椅子不僅沒有砸向韋小培,反而是往下一磕,正好磕在他自己的腦門上。
“啊呀呀——”他痛叫著,兩手一鬆,椅子從麵前往下掉,又正好砸中他的左腳背。
頓時他兩手捂腦門,左腳往上縮,痛得單腳直跳。
而韋小培哈哈一笑,轉身就往樓梯上跑。
“哪裏跑!”
左手受了刀傷的天旺地旺,一見韋小培轉身跑了,他們的火性忽地往上躥,兩個人在後麵追下來。
可是韋小培並沒有直接就跑下去,到了樓梯中間的轉拐平台上,韋小培往牆上一靠,正好天旺地旺追到麵前,韋小培伸開兩手,一手揪住一個,隻聽嗨嗨兩聲,天旺和地旺就像兩個枕頭,被韋小培從樓梯平台上扔了下去。
啪啪兩聲,這對寶貝兄弟正好被扔在他們的老爸腳前。
兩個如狼似虎的兒子,猛地被扔過來,砸在他腳邊,房東老頭嚇了一大跳。他顧不上去扶他們,憤怒地盯著韋小培。
“你這是幹什麼?”他怒吼道,“闖上門來,動手打人?我要跟你拚了。”
房東老頭一轉身,操起了門邊的門閂。
韋小培一邊從樓梯上慢慢下去,一邊指著老頭怒喝道:“你問一下你的兩個兒子,樓上還有他們的表哥,他們三打一,是什麼滋味?你怎麼不掂量一下,你這個年歲,有你兩個兒子和一個外甥經打嗎?”
趴在地上摔得翻身都難的兄弟倆,艱難地發出呻吟,他們不要說爬起來繼續戰鬥,連跟他們的老爸說幾句都有點吃力。天旺極力勸阻著父親:“爸,你別動手,別跟他打,別跟他打呀……”
“他把你們打成這樣,我怎麼能放過他?”房東老頭的凶悍,看樣子比兩個兒子更甚,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是兩個兒子凶悍的源頭。他沒嚐過我的力量,以為門閂在手,一定要給我一個教訓,於是掄起門閂,劈頭蓋臉朝我敲來。
韋小培右手叉五指,迎著由上砸下的門閂一伸。
隻聽輕輕的噌一聲。門閂被韋小培擋在頭頂。
房東老頭一愣,他感覺不對頭,想把門閂撤回去,然而門閂卻被韋小培的手捏著,他怎麼用力也拖不回去。
他再仔細一瞧,發出了一聲怪叫,連忙撒了手。
因為他看清了,韋小培不是用手捏著門閂,而是五根朝上的指頭,都紮進木頭門閂中去了。
“啊,鐵指功?”他驚叫著。
韋小培冷冷一笑:“鐵指功,有這麼厲害嗎?”說著他的手輕輕一抖,那根門閂立刻成了一條條的木屑,像筷子一樣掉落在地。
房東老頭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突然猛醒,轉身就往外跑。
然而還沒跑出門,頭卻砰地撞在門上。
這一撞相當厲害,他竟像個皮球一樣彈回來,通一聲跌在兩個兒子身上。
父子三人,在地上都是呻吟不已,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房東老頭哼哼著,“那門,明明開著,我跑,怎麼就撞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