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菲把目光投向韋小培:“小培,這就是你說的,要說成功,也算成功,要說不成功,也有點不成功嗎?”
“對呀,你們看看,要說成功,呂匠大姐原來疤瘢遍麵的臉,現在光滑了,跟正常的皮膚毫無兩樣,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需要再進行植皮手術了。但要說不成功,也有點不成功,因為這付容貌,似乎不是她原來的,跟她本來的麵目相去甚遠,難怪連老公都不願認。這不是成功中有不成功嗎?”
“可是,她怎麼會變成這付樣子?難道是醫生給她整容時,搞錯了參照,把她的臉整成別人的臉相了吧?”姚林擔心地問。
“不不,要說醫生給她整容,其實並沒有展開,你倆都知道,這是整容手術的前奏,是把臉上的瘢疤先給剝除了,然後還要進行植皮手術,隻有植皮了,才是對著原版進行的,而剝瘢疤是不需要參照的,所以你認為是醫生把她的臉整成別人的樣子,是因為參照了別人的樣版,這是不可能的。”韋小培介紹著。
“那又是怎麼回事?”姚林不解。
“關於這事,我暫時也不多說了。”韋小培淡淡一笑,“結論,會由呂芹大姐自己得出來。並且,到時一切都會恢複原狀的。”
呂芹大姐停止哭泣,忙拉著韋小培的手追問:“好兄弟,你的話,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能恢複原狀,那才是天理難容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你現在之所以成了這樣,是你欠了人家一筆債。”
“債?沒有啊,我從不向人借錢,怎麼會欠債呢?”呂芹大姐大驚。
韋小培提示道:“不是錢方麵的債,而是人性的債。”
“人性的債?我在哪裏欠的?”她更愕然了,卻想不起來。
“你自己可以好好回憶回憶。即使你回憶不起來,過兩天,自然會有讓你明白的一天的。”
“兩天以後嗎?”
“噢,這個沒有準,也許就在今晚,也許就在明天,也許,要好多天,反正那一刻總會到來的。”
然後我對覃兆菲說:“好了,我們不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他們告辭離去。
半路上,覃兆菲問韋小培:“究竟會是什麼方式,讓呂匠大姐恢複原貌?”
“分曉就在今天晚上。”韋小培說道。
“今天晚上,呂芹大姐會遇上什麼?”
“耐心點吧,我們總會知道的。”
“你就這麼賣關子,真不爽氣。”覃兆菲無可奈何。
“怎麼,你還嫌不爽氣呀,如果我一開始就把一切都說給你聽,你覺得還有味道嗎?”韋小培嘟囔著。忽然間通地一下,有個人撞上了我。
當然也可以說是我撞上他。那人啊唷叫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就匆匆走了。
“你跟人家撞了,怎麼也不說聲對不起呀?素質呢,素質。”覃兆菲批評道。
韋小培卻自顧自說下去,“打個比方,我跟這個人碰了一下,我馬上跟你說,我要解的下一個謎,就發生在這個人身上,你會相信嗎?”
覃兆菲一下子興奮起來,兩眼發光地問:“新的謎又出現了?他是誰?身上有什麼樣的謎?”
“隻能說知道他,卻並不認識。”
“怎麼那麼巧,你會在路邊走著走著跟他撞上呢?”
“巧?那是我故意帶著你走這條路的好不好?”韋小培提醒著。
“你知道他從這裏過?那請你介紹一下,他是什麼人?”覃兆菲問道。
韋小培說:“索性,我還是給你講述一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就發生在這個人身上嗎?”
“你先聽著吧,不要急於發表評論。”韋小培講述起來——
有個人,名叫董八根,是從外地來到本市的。
來到這座小城的第二天傍晚,董八根去超市買東西。當他出來時,天早黑透了。他往住處走去。忽然間,他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跌了個嘴啃泥。他爬起來,隱約發現,地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
董八根覺得納悶,在這種城市的路上,怎麼會出現一塊石頭呢?他彎下腰,伸手去撥這塊石頭。就在他的手接觸到石頭時,猛地發現石頭裏伸出個蛇一樣的腦袋來,在他的中指上咬了一口。
“啊呀!”董八根叫了一聲,本能地縮回手。他看清楚了,這不是石頭,而是一隻烏龜。烏龜張嘴咬了他。霎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董八根隻覺得自己的指尖被咬去一塊。果然,他把指頭放到眼前時,看到指頭上滲出了血。
這一下他可火了。真沒想到在城裏的路上遇上烏龜,不僅絆了他一跤,還凶惡地咬了他。此時他顧不得疼痛,決定抓住烏龜報仇雪恨。然而當他再次俯下身時,發現烏龜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