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要敦促董八根趕快回去施救。它還跑到張大來家去向大來娘報信,使得大來娘能通過它身上帶著號碼,打通董八根的手機……
覃兆菲聽到這裏,十分感動,“這麼說來,如果不是小烏龜這種獨特的出現,董八根是不會想到救人的,等到別人發現時,這些被埋在下麵的人肯定全完了。
“是的,其實冒頂事故發生,礦上還有其他人是知情的,但他們出於種種原因,也不敢輕易泄露這場事故。董八根一跑,沒有人會展開營救的,所以小烏龜為了救主人和其他被埋在井下的工人們,立下汗馬功勞,也付出了它小小的生命。”
覃兆菲問韋小培最後一個問題:“那你說,董八根會得到報應嗎?”
“那是肯定的,監獄在等著他,他至少要蹲六年的牢了。”
“但雖然這樣,幸虧那隻小龜亡靈的奔波,那些被埋在礦井下的工人一個沒死,也是一場奇跡呀……”
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了。
又過了一天,覃兆菲來找韋小培,說是不是呂芹大姐那邊有沒有變化?
“肯定有的。”韋小培說道。“她的麵容已經恢複了。”
“真的?是怎麼恢複的?”覃兆菲忙問。
“嗬嗬,馬上她會打電話來了。”
剛說到這裏,韋小培的手機響了,果然是呂芹大姐打來的。她說報告他們一個好消息,她的麵孔已回複她自己的樣子,並且,跟以前分毫不差,根本沒有一點點傷痕。
他們立即從韋小培那裏下來,趕到了他們家。果然,呂芹大姐的麵相,與手機裏留存的原來的照片一模一樣,是一張大圓臉,而不是開刀後那張陌生的瓜子臉了。
姚林大哥和呂芹大姐熱情地招待他們。
覃兆菲拉著呂芹大姐的手,急忙問道:“大姐,你是怎麼變過來的?
“是突然之間變過來的。”
“就是呆在家裏,突然就變回來了?”
“不,不是的,是在外麵。”
原來在他們走後的當天晚上,他們躺在床上睡覺了,呂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能不能出來一下,到外環路上去一趟?”呂芹一驚,她聽出來,這正是以前給她打電話的男人。
她看看老公已經睡得很沉了,一時猶豫要不要孤身前去,誰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會不會對她有危險?
然而她身不由己,還是悄悄出了門,來到外環路。她正在東張西望,驀見一個人迎麵走來,那個人速度極快,一下撞在她身上。
呂芹被撞得跌在地上,她心裏一驚,以為更大的傷害會出現,但沒有。她聽到腳步聲在遠去,一抬頭,發現那個背影正在快步離開。
呂芹感到莫名其妙。回到家,她感覺自己的臉似乎有變化,正在這時丈夫姚林醒來,一見妻子站在屋裏,兩眼一亮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她:“呂芹,你……終於變回來了。”呂芹不相信,急忙去鏡子前一照,果然是她自己正常的麵容回來了。
夫妻倆緊緊擁抱,喜極而泣……
“回來了,我的臉終於回來了。”呂芹大姐喜不自禁,“你們看,我的臉上,一點傷疤也沒有。跟原來一絲不差。再不需要搞什麼植皮手術了。”
覃兆菲不由得鼓起掌來,歡叫著:“真好,真好,大姐,你的夢魘終於過去了,可喜可賀呀。”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這些怪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呂芹雖然很欣慰,但還是被這個謎團困擾著,看得出,夫妻倆都並不輕鬆,畢竟,他們賣掉了房子,花掉了那麼多錢了。
覃兆菲向韋小培一呶嘴:“這個謎,就有勞韋小培來揭開真相了。”
韋小培幹咳兩聲,說道:“大姐呀,這個答案,其實是在你自己的記憶庫裏,這個謎底,是需要你自己來揭開的。”
“什麼,答案在我自己的記憶裏?”
“對,你想想,曾經有那麼一個深夜,你是否遇上過不平常的事?”韋小培啟發著。
呂芹兩眼一閃,驚訝地說:“確實有個夜晚,我遇上過打劫。”
“然後呢?”韋小培問道。
“那個深夜,我在外環路遭遇打劫,當時曾有一個人過來幫我,與劫賊發生打鬥……”
“那你自己呢?又是怎麼做的?”
“我……我自己卻悄悄溜走了……”呂芹大姐一下子低下頭,滿臉通紅,羞愧不已。
韋小培補充道:“實際上你後來就得知,那個見義勇為的人,受了重傷,而那個劫賊後來案發,早在半年以前被槍斃了。對不對?”
“是的,你說的,全是事實。”
覃兆菲驚得又叫起來:“天哪,怎麼又一個甄心淩呀?我小姨去幫她,救她,她自己卻悄悄溜走了……哎,怎麼這麼巧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