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韋小培說道。
“是誰呢?”
“一個賣水果的老人。”
“賣水果的?”覃兆菲聽到這裏,隱隱似乎有些明白了,“原來是賣水果的,難怪總是出現香蕉。但為什麼一個賣水果的老人要糾纏座山雕他們呢?他用香蕉作武器,似乎有些靈異的樣子,難道他有魔法嗎?”
“是的,他有魔法。”韋小培說道。
“他是個魔法師嗎?”
韋小培搖頭:“不,他不是魔法師,他是個亡靈。”
“啊,又是亡靈,難怪這麼厲害。”覃兆菲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這個亡靈是在複仇嗎?”
“沒錯,就是在複仇。”
“亡靈複仇,那一定是生前結下的仇怨,而他生前跟他們這些人,結了什麼樣的仇?”
“他是被座山雕手下的人槍殺的。”韋小培說。
“什麼?”覃兆菲更驚了,“座山雕手下的人,為什麼槍殺一個賣水果的老頭?難道是當時他們搶銀行時,老頭上前堵截他們嗎?”
“不,不是這樣的,老人完全是無辜的。”
韋小培向覃兆菲描述了當時情景。原來座山雕他們前往銀行準備打劫,正當他們要進銀行時,忽然發現銀行外麵的路邊停著一輛手推車,車上裝著多種水果,推車的是一位六十多歲模樣的鄉下老頭。很明顯,這是一個賣水果的小販,想趁著銀行員工快下班的時間,先到銀行大門外停車候著,銀行員工下班後,有人要買水果就很方便了,不用去農貿市場或者超市,又方便又便宜。
然而當座山雕他們進入銀行打劫,開始時還順利,突然出現四名保安衝出來抓捕,他們隻好倉皇撤退,就在他們退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又開了一槍,那位賣水果的老人應聲撲倒在他的水果車上。座山雕他們撤離後,他問是誰開的槍,結果三子承衣是他開的槍。那麼三子為什麼要開槍打死那個賣水果的老頭?三子的回答是當時他跑出去時,由於跑得太急,正好撞到老頭的手推車上,他非常惱火,朝著站在車的另一側的老頭就是一槍,是發泄老頭的車擋著他逃路的憤怒。
就是這一槍,當場打死了老頭。
老頭就這樣無辜屈死。
他上半身掉在他的水果車上,血,流出來,染紅了身下的香蕉……
“現在,你大概已經聽明白了吧?”韋小培解釋道,“那些香蕉,沾上了他的血,也注入了他冤死的怨氣,所以後來這些香蕉都活了,成了他複仇的強有力武器,這不是普通的香蕉,它們是被他的血浸過的,它們本身就有了靈性,即使沒有老頭亡靈的操縱,它們自己也會尋找那些打劫者,將他們一個個收拾。三子,二黑,金剛,他們一個一個被收拾掉,那都是香蕉的傑作。”
“天哪,原來是這樣。”覃兆菲瞪大眼睛,“這就是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吧。”
“對,隻要是這類怪事,不是憑空發生的,背後一定有著深重的內幕。隻不過,像三子、二黑和金剛根本來不及搞清香蕉的來曆,就已經被索了命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座山雕了。”
覃兆菲問道:“他是匪首,頭子,難道,香蕉會放過他了?”
“你怎麼知道,香蕉會放過他?”韋小培反問。
“可他不是吃過香蕉,卻在醫院蘇醒過來嗎?不是檢查得知他根本沒有吃下香蕉嗎?香蕉明明入他肚了,卻沒有奪走他的命,這不是說明香蕉會放過他了?”
“如果這樣,那不是除惡不盡嗎?沒那麼簡單。”
“你剛才說,香蕉主人會找他,就是那個賣水果的老頭會顯靈,找他嗎?”
“沒錯,就在今夜。”
“那會怎麼樣?”
韋小培給覃兆菲描繪一下,座山雕見到水果老頭的情形。
天黑下來後,座山雕呆在樓上,並沒有下樓。他一方麵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一方麵又不敢到窗口去望一下。半夜時分,他聽得下麵有人在嘀咕:“我來了,你怎麼不下來?隻要你買了我的香蕉,這賬就算結清了。”
座山雕嚇得牙齒碰得格格響。香蕉,又是香蕉,而現在是香蕉的主人來了,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過一會他聽得那人又在嘀咕:“你過得了初一,過不了十五,還是買我的香蕉吧,買了香蕉,所有的賬都一筆勾銷了。”
座山雕一想,這話的確有道理,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既然他說買了他的香蕉,所有的賬一筆勾銷,那是不是說,隻要自己今天買了他的香蕉,以後他就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座山雕壯著膽子,站到窗前,向下一望,隻見下麵停著一輛手推車,車柄上坐著一個人,在向他招手。
起初座山雕並沒有想到是誰,決定下去看看。他估摸著,這一車水果頂多值個幾百塊吧,自己幹脆給個一千塊全部買下,你總會感動了吧?說不定真的不來找麻煩了,小小地慷一次慨就把問題解決了,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