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是什麼?”覃兆菲問。
“那個掛墜呀。”韋小培一言點出。
覃兆菲一聽,驚訝地問:“你是說,梁輝正要跳下去,後麵被掛墜給抓住了?可掛墜不是掛在他前胸嗎?怎麼可能拖住他?還有你明明說是後麵有隻手把他給抓住的,前提是手,不是線。”
“好吧,我告訴你,是那個掛墜,不知咋的掛住後麵的一棵樹枝,樹枝被梁輝往前一拖,向他這邊彎來,然後樹枝前端有個短的彎枝,就像一把鐮刀正好勾住他的胳膊,讓他覺得是被人拖住了胳膊。”
“又是掛墜,看來這個掛墜不同凡響呀。”
韋小培說:“是啊,梁輝也弄清是掛墜將他拖住的。他把掛墜捧在手裏,不由想起那個白衣少女來,忍不住傷心地說:‘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不想活了,臨死前真想再看你一眼。’”
“然後呢?”覃兆菲問道。
“然後,梁輝把掛墜摘下來,抬手扔進了河裏。”
“怎麼,他把掛墜扔掉了?”
韋小培說:“是啊,他是決意要死,掛墜在他眼中成了傷感之物,所以他先把掛墜扔了。”
覃兆菲問:“然後他又跳河了?這一次跳進河裏去了吧?”
韋小培搖頭:“不,他又被背後的一隻手給抓住了。”
“啊,這回不是掛墜了吧?會是誰呢?”
“正是那個白衣少女。”
覃兆菲頓時兩手一拍:“好啊好啊,她終於出現了。梁輝這下死不成了。”
“沒錯,梁輝死不成了,他被白衣少女緊緊地拖住了。”
“那你快往下講吧。”覃兆菲催道。
韋小培繼續講下去——
白衣少女的出現,頓時使情勢發生變化。她站在梁輝麵前,臉上滿是關懷。
“大冬天的,你怎麼跳河?”白衣少女嗔怪道。“當初我跳河,你不顧生死來救我,怎麼現在反到自己要跳下去?”
梁輝好像見到了親妹妹,委屈地流起淚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沒見知心人。現在麵對這個曾經救他,現在又拖住他的少女,心頭脆弱的堤壩一下被戳破了,隻恨不能撲在她懷裏大哭一場。
姑娘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都怪我,給你選錯了對象。我本以為,尤蕊那麼漂亮,配給你才最好。尤蕊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她嫉妒心太強,就算我用盡計策,也不能使她服貼……”
梁輝此時醒過神來,脫口而出:“那場車禍,是你導演的吧?”
她點點頭說:“是的,那隻是一次假象。那輛車隻是衝進一個小坑裏,並沒有墜崖,更沒有死人。”
“尤蕊也沒有被甩出路外,向著崖下墜落吧?”
“當然沒有,都是她的幻覺。隻是那個場景是我替她營造的,她是感覺像真的一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都是為了你啊……”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梁輝這一問,姑娘沉默了。
她沒有正麵回答梁輝的問題,而是緩緩攤開掌心,露出那個掛墜。那個被梁輝扔掉的掛墜,竟然在她手中。
她把掛墜掛到梁輝的脖子上,低聲地說:“你戴著這個,我就一直跟著你。你千萬別弄丟了。”然後轉身走了。
姑娘的話,使梁輝如墜雲霧裏。但從此以後,他更小心地戴著這個掛墜,因為他意識到這個掛墜對他的重要性。
轉眼冬去春來。有一天梁輝正在村外的河邊佇立,姑娘忽然來了,她指著那一片水麵說:“你看,這裏有那麼好的水,你現在無業,為什麼不把這片水麵利用起來呢?”
“利用起來?做什麼?”
“幹脆就辦個珍珠養殖場吧。”
“珍珠養殖場?”梁輝攤攤兩手,“可是我根本不會呀。”
“萬事開頭難,你可以學呀。”
在姑娘的動員下,梁輝覺得言之有理。也許,這正的是一條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馬上行動了起來。他采購了一批河蚌,放養到這片水裏。姑娘又教他如何種珠,如何采擷。
一年以後,梁輝的珍珠開始收成。但奇怪的是,姑娘突然不見了,一連好幾天沒有露麵。而梁輝這才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和姑娘相處了一年,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他們在一起時,他好像從沒有想到要問她。他當然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沒有她的任何聯絡方式。
既然找不到她,他隻好自己動手,采摘珍珠。
當梁輝剖開第一個河蚌時,隻見裏麵有一顆碩大的珍珠,晶瑩玲瓏,十分飽滿。
梁輝一見,十分吃驚,因為據他所知,這樣大的珍珠,應當是極品了,他怎麼也不會料到,他可以養出這麼大的珍珠來。
梁輝養出超級大珍珠的消息傳開了,許多販子紛至遝來,上門來出高價收購。他們見到這顆珍珠,都很驚歎,誰都認為沒有人能養出這麼好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