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服務員報出了電腦裏的戶號戶名,並且將付款單的號碼也報給衛堯聽。
衛堯不知所措。自己又沒得健忘症,怎麼可能連電費付沒付都記不清?也許是他們搞錯了,又不肯承認。衛堯不是貪小便宜的人,既然銀行工作人員說付過了,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他把單子塞進兜裏,正想走出銀行,手機響起短信聲,他一看,上麵有這樣的字:這個月的電費我先付了,咱們輪流吧。他以為是有人發錯了,可是馬上就想到,這跟自己剛才的遭遇掛上鉤了,原來自己的電費單子,確實有人付過了。那是誰呀?是那個同租的人嗎?衛堯想查一下對方的號碼,可是奇怪,這個短信隻有內容而查不到發信號碼。
衛堯真的目瞪口呆了。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出現在他麵前呢?聯想到屋子裏的怪事,他真的有點毛骨悚然。這個人在搞什麼名堂?
上完街,衛堯回來了。他剛到門口,房東太太就迎上來,皮笑肉不笑地說:“衛堯兄弟,咱們以前說好的,房租半年一付,這上半年過去了,下半年的房租,您是不是……”衛堯知道房東太太要討房租了,他忙點著頭說:“我知道我知道,最遲後天,我會把下半年的房租付清的。”其實,衛堯正為此事煩惱,因為他兜裏隻有幾百塊錢了,這個月的工資起碼要十天後才到手,而半年的房租得1200塊。看來交房租,得向同事借錢了。這麼想著走進屋去,一眼看見,飯桌上放著幾張百元大鈔。
奇怪,這錢是誰的?衛堯不記得自己在飯桌上放過錢。正在驚奇,發現下麵有一張小紙片,上麵寫著:我的下半年房租。他數數錢,正好是六百。衛堯不由得叫起來:“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不出來?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啊。”
他正在發呆,響起電話鈴聲,拿起一聽,是電信公司打來的,叫他去給寬帶續費。衛堯猶豫一下,覺得寬帶費不能拖欠,決定先去把這個費續上。他來到電信公司說要繳費,可服務員在電腦上一搜索,發現他的寬帶費已經續上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衛堯叫道,“我剛剛接到電話就來了。”服務員卻說,續費是五分鍾前完成的,究竟是誰給繳的,服務員也說不清了。反正已經續上了。
肯定又是那個人!那個人神出鬼沒,到底搞的什麼名堂。衛堯並沒有因對方給他續費而開心,他甚至有點被捉弄的憤怒,如果能見到這個人,他一定叫他滾蛋,不要跟這種人合租。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見不著那個人,連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韋小培說到這裏,重申道:“所以,目前的衛堯,處在深深的糊塗中,心情非常矛盾,一方麵覺得那個合租者似乎很好心,很負責任的樣子,另一方麵又不出麵,不露身,搞得那麼神秘,這不是太不尊重人了?這不是存心開玩笑吧?不管衛堯是想感謝對方還是要責備對方,都找不著對方的人,簡直毫無辦法。”
“竟然有這樣奇怪的事?”覃兆菲眨巴著她對好奇事物特別關注的眼睛,問道,“到底那個人為什麼不出麵?是什麼目的要玩這種隱秘的遊戲呢?”
“那我問你,你對這事是什麼看法?現在衛堯麵臨著這種狀況,你第一個感覺是什麼?”
“我感覺,那個所謂合租者,一定有特別的陰謀。”她咬定。
韋小培問:“你的意思是他在算計衛堯嗎?”
“有這種可能性。不過也可能有另外的目的。會不會,那個想跟他合租的人,是個小美女?”
韋小培一愣,“小美女?”
“對呀,有沒有這種可能?”
“為什麼你會想到是小美女呢?”
覃兆菲說道:“小美女報恩,會不會又一個珍珠姑娘的翻版?”
“哈哈,”韋小培大笑,“你呀,對珍珠姑娘的出現那麼癡迷了,難道你自己都想去做珍珠姑娘不成?”
覃兆菲很向往地說:“我有這個能力,該多好啊,可惜我沒有呀。”
“如果你是珍珠姑娘,那誰來當梁輝?總得有個梁輝來救你哎,這一幕又不能隨便導演的,假戲真做總不行吧。”韋小培試探地問。
“梁輝?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她卻很直率。
韋小培卻擺擺手:“不不,如果我是梁輝,我倒不希望你是珍珠姑娘。”
她一愣:“為什麼?”
“如果我是梁輝的話,我怎麼希望你是珍珠姑娘呢?我當然希望你是尤蕊嘛。”
她立即聽明白了,興奮地嫣然一笑,表揚說:“好,你這句話說得不錯,我喜歡。雖然我也很向往做珍珠姑娘,但她畢竟還是在幫別人牽線搭橋,說到底是在為人作嫁衣裳,她自己貌似沒有得到最美的愛呀。她得到了梁輝和尤蕊的尊重,不過那是一種兄弟姐妹般的親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