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胖子很惱火,使勁咽一口唾沫,沒有發作。
韋小培又將他一軍:“好吧,既然你羅胖子跟礦工們吃得一樣好,那我倒問問你,你有他們那樣的力量嗎?”
羅胖子一聽,頓時啞口無言了。
彭明也聽出這是一個考驗的機會,他也喊道:“羅叔叔,你也吃雞鴨魚肉,那你下來,跟我老爸比比力氣吧,你是老板應該吃得更好,那麼應該更有力氣吧?”
彭爸也聲援兒子的建議,一伸胳膊向羅胖子挑戰:“好啊,胖子,孩子的話你聽見了吧,你就下來,跟我比比吧,以前我在村裏是最沒力氣的男人,你年輕時一個頂我三四個的,現在咱們當場較一較,你是不是還能勝過我?”
羅胖子頓時左右為難,一籌莫展了。
礦工們都起哄了:“快點比,快點比呀……”
羅胖子像是沒轍了,他轉過身就快步跑了。
正當大家以為羅胖子認輸了,無奈溜走時,羅胖子卻又匆匆跑了回來。他的手裏,竟然握著一杆槍!
這是一把火藥槍,是以前山裏人用過的獵槍。
羅胖子竟然藏有一把獵槍,一下子將礦工們給驚住了。
“你們誰敢再挑釁我?我今天一定要殺人,誰不怕死就站出來,老子給你來個腦門開花。”羅胖子用槍口掃來掃去,瞄瞄這個,瞄瞄那個,充滿了凶猛暴躁的氣息。
礦工們都不敢吱聲了,雖然大家都強壯有餘,可都知道槍的威力,那不是力氣大可以抵禦的,誰敢拿腦袋往槍口上撞?
一時間,彭爸都息聲了,不敢再激怒羅胖子。
羅胖子見礦工們不發聲了,知道已經將他們鎮住,他又把槍口對準我的胸口,要專門對付我了。
“你小子,是個什麼家夥,看樣子有兩下子,練過一點吧,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這裏來想充英雄,想要搞清什麼我對礦工做了什麼,就算我對他們做了什麼,你小子有能力來搞清嗎?”他朝著我吼著。
“我既然能跑來,當然能搞得清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做的事,我一清二楚。隻不過,我要你對著礦工們麵的說出來,這事需要你羅胖子自己親口坦白。”韋小培冷冷地說道。
此時覃兆菲看到羅胖子拿著獵槍,也替韋小培擔心了,她靠過來,輕輕警告韋小培:“他有槍啊,千萬別惹他動火,這種人是幹得出來的。”
“他有槍,我怕啥。”韋小培故意很高聲,“我早就知道他私藏槍支,但我還是來了,我根本不鳥他的槍。”
羅胖子更怒了:“你小子真的想死了,還這麼囂張呀。”
“拜托,囂張的是你羅胖子好不好,你拿著一把不知是驢年馬月殘留下來的破槍,隻能唬唬不知真假的老爺子們,想嚇我?你門都沒有。快放下你這把破槍,好好地坦白你的罪行吧。”韋小培喝道。
“你敢說我這把是破槍?”
“不僅僅是破槍,根本就是鐵樣蠟槍,是蠟油做的,比塑料還差。”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老子就給你一槍。”
“鐵樣蠟槍,我一捏,它就化了。你信不信?”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它捏化了。”羅胖子走近,把槍管抵在我胸前。
所有人都緊張地瞪著眼睛,看著他們的對決。
覃兆菲更是擔心極了。
可韋小培莞爾一笑,盯著羅胖子問道:“你確實要試一試嗎?”
“你別廢話,當著這麼多的麵,你已經誇下海口,說你一捏槍管,它就化了,那你特麼來捏呀,化掉它呀。你不能化掉它,那就小心了,我一扣扳機,就讓你化了,化成鬼,你快試試誰化了誰。”羅胖子凶猛地叫囂著。
韋小培一伸手捉住槍管,大叫一聲:“化!”
隻見整條槍管突然一紅,就像電熱管通了電被燒紅了一般,而羅胖子兩手被燙,啊呀一叫,立即撒手,直往後退。
而那把火槍被韋小培握著槍管,它先是槍托往下彎曲,成了一個半圓形,然後從槍托部位開始熔化,紅色的液體一點點地滴在地麵,發出嗤嗤地聲響,並冒出一縷縷輕煙。
最後隻剩下槍管,它像一段甘蔗,被韋小培握在手中。
“羅胖子,這就是你的破槍,你說,它破不破?”
羅胖子瞪大兩眼,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韋小培一把扔掉槍管,一個箭步撲上前,朝著他的臉頰上就是一拳。
羅胖子盡管體重足有兩百斤,卻在一拳之下像一個稻草人似地往後跌倒,在地上連滾了幾滾。
還好他皮糙肉厚,並無大礙,但已經被擊得夠嗆。他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揚起來,連連討饒:“好漢,好漢,不要打我,不要打了……”
“你剛才怎麼叫來著,一會說要把我們扔螞蟻洞,死路一條,一會兒拿把破槍也要給我一槍,讓我化了,那你特麼倒是來呀,你有本事算計礦工,那你有本事算計我嗎?現在看看誰把誰給化了。”韋小培向他伸過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