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有。”韋小培答道。“但是,為什麼你們夫妻會遇上這麼大一個爆炸事件呢,你有沒有好好想過其中的原因?”
“原因……可能是我們太緊張了吧?”尤老板吞吞吐吐。
“你緊張什麼呢?”
“有人要追殺我嘛。”
“是誰要追殺你?為什麼要追殺你?”韋小培問。
“是我欠了錢,借了人家的高利貸,因為一時還不出,所以人家追債來了。”尤老板顫抖著說。
韋小培冷冷地搖搖頭:“如果隻是追債,何必要殺你?”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你帶著你老婆在逃亡,為什麼逃亡?你還不想對別人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吧?”
尤老板驚異地問:“難道,我的真實身份,你知道?”
“還是我來替你實話實說吧。”韋小培揭露道,“你本來開了一家毛料廠,一個月前,你的廠發生事故,職工宿舍失火,釀成大火災,但由於你采取的是封閉式管理,夜晚宿舍區的大門被鎖死,工人們無法全部逃出,最終有一些喪身火場。據我所知,其中就有屠金毛和楊富林。事故發生後你帶著新老婆逃走了。可沒想到在這座異地小城裏,我居然碰上他們。你以為他們沒有死,隻是因為恨你在到處搜尋我的下落,要報仇雪恨。但其實,他們都死了。”
尤老板驚呼道:“他們是死了,才來找我?難怪我見到屠金毛和楊富林,感覺他們怪怪的,原來他們不是活人啊。”
“當然啊,正是他們給你製造了爆炸的假象,讓你大大地虛驚了一場。可是雖然隻是製造了一場虛景,但你難道看不出來,從虛到實,隻在一線嗎?”
覃兆菲插嘴問:“你是說,前麵是一個煙霧,但接下來終究會製造一場真正的爆炸的?”
“嗬嗬,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這冤並沒有了結,他們怎麼會善罷幹休?”韋小培冷笑地回答。
尤老板趕緊求韋小培:“小兄弟,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躲過他們的爆炸呀?”
“當然是回你的家鄉去,向那些受難者家屬承擔你應盡的責任吧。”
“可是,你知道嗎,火災發生,我要賠償死者家屬很多錢,可是我哪裏能拿得出來呀?”尤老板傷心過度,嗚嗚地哭出聲來。
覃兆菲連忙示意這是在街頭,別丟人現眼了。
尤老板強忍著不哭了。
韋小培勸道:“你沒有錢,這不是你逃出來的借口,你可以想辦法籌措一點,再向人家欠一點,人家要的是你的態度,你一跑,人家認為你對死者根本不想負責任,他們的家屬會憤慨,而死者本身也難以容忍,現在你都看到了吧,哪怕你逃得再遠,也逃不了他們的追蹤啊。”
“好吧,你的話完全有道理,我聽你的,我跟老婆就回家鄉去,即使被人家碎屍萬段也認了。”
“怎麼可能碎屍萬段?你不是故意害死工人的,隻不過在管理上事先過於嚴厲,有點粗暴,導致工人沒有及時逃出來,這是你的責任,必須要負的。無論是什麼懲罰,總比被在異鄉被爆炸炸死好吧?”
尤老板終於如夢方醒。他向韋小培伸出手來握了握,表示感謝。然後掉頭就走。
望著他的背影,覃兆菲感慨地說:“又一個不負責任的老板,黑心的老板,不作死就不會死,可為什麼這麼沒良心呢。”
“要沒良心,就會沒命了。”
他們討論著離開。
“現在去哪裏?”覃兆菲問道。
韋小培隨口說:“你回你媽媽廠裏吧,我回家去了。”
“為什麼讓我回媽媽廠裏?”覃兆菲聽出話中之音。
韋小培問:“你媽媽廠裏,是不是有一個叫於潔的女工?”
“好像是有。怎麼啦?”
“你主動接近她一下,問問她,最近最否家裏產生怪事了。”
覃兆菲一下子興奮起來,“你是說,下一個謎,就是她家了?”
“嗯嗯,你先去試探一下。明天我們再碰頭討論吧。”
“好,我先去打聽打聽,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他們就這樣分手。
到了晚上,韋小培吃好晚飯正在上網,覃兆菲在QQ上出現。他們就使用語音聊起來。
韋小培問她:“怎麼樣,見到於潔了嗎?”
“見到了。”她回答。
“你問她了嗎?她有什麼反應?”
“問了。她顯得很驚訝,問我怎麼知道他家出怪事了?”
韋小培問:“你怎麼回答?”
“我問她能不能介紹介紹?可是她支支吾吾,閃爍其辭,看樣子是不願意說的。正好我媽媽來了,把我叫走了,我就沒有再問了。”覃兆菲說。
韋小培告訴她:“其實這件事,你怎麼問,她都不會說的,因為那件事牽涉到她和老公的感情問題,那是一件很嚴重的隱私,現在對她老公造成了很大困惑,而她也隱在重重迷霧裏,不知所措,怎麼可能向你直言不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