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校長帶來的,F班。雖然遺憾還是不知道還是不知道那家夥的名字,但宇文傲已經判斷出那家夥的來頭絕對不小。

T高,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貴族學校,除了一些例如物理老頭看才的老師來說,就是一群向錢看向權看的勢力鬼了。能夠進這所學校,還隨便調班的人,背景肯定夠硬。

不過,背景硬的人又怎樣,惹他的人決不會有好下場。

但為什麼從F班調來C班呢?據他所知,高三每個班區別都不大,C班和F班也不例外,唯一差異的就是:C在東樓群,F在西樓群,離得極遠,跑步亦需十餘分鍾。

為什麼會調來?他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他嗎?可他不認識他啊!

他雖不敢說自己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絕對會留下印象。可那張臉跟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張都對不上號。

可惡,隻有班主任那老頭宣布了。因為他實在很不爽去向別人打聽消息。

·

天,這家夥鐵定是個妖怪!宇文傲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一個在某一方麵取得卓越成就的人能夠被稱為天才的話,那麼這小子可稱為全才。如果不是生物老師那吃驚得過分明顯的表情,他實在很懷疑那一大堆生物符號的正確率。這怎麼可能?從那混蛋開始寫到結束才過了兩分鍾!仿佛根本不用思考,憑本能就寫出來似的。更可氣的是,那家夥一直在睡覺,上課睡,下課睡,除非被叫起來回答問題。並且答完之後,立刻倒頭。而老師們也全不追究(全被白可的天才震住了)。回想起以前自己打瞌睡被教訓的慘象,宇文傲愈加忿忿。

下節是英語,氣憤了一上午的宇文傲臉上終於浮起一絲笑容。他瞟了一眼依舊酣睡的白可。小子,你的猖狂到此結束了。上課鈴響,英語老師宇文閣,夾著課本走進來。

宇文閣,27歲,C班魔頭宇文傲之堂兄,宇文家唯一一個從事教職工作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混黑道的人,並且正是宇文傲讀T高的原因。用宇文傲他爸的話說,朝中有人好辦事。

憑著宇文家累代黑幫的血統,宇文閣一進門,就敏銳地察覺到教室裏的詭異——班上多了一個人,宇文傲居然沒翹課也沒睡覺。多了一個人不奇怪,校長說過C班轉進了個學生。但,但傲沒睡覺,他才真是覺得天要下紅雨了。雖然他好歹也是他的堂兄兼老師,可這個做堂弟的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堂而皇之地翹他的課,在他的課上睡覺,擺明了吃準他不“喜”跟長輩們告狀的習慣。唉,他不睡覺?他該感到榮幸嗎?宇文閣正在心中感歎,忽然收到宇文傲的“暗號”眼神。

哦,原來另有目的啊。不過雖然不是因為他的課而不睡,讓他有些遺憾,但親親堂弟的心願還是要幫他達成的。宇文閣向宇文傲拋了一個我了解的眼神後,目光掃到正趴在桌上睡大覺的白可身上。有點陌生,應該是才來的罷。宇文閣估計他就是那個新來的學生。你怎麼這麼衰,一來就惹到傲呢?他在心裏為這位新同學泛起同情的泡泡。同學,不要怨老師的心狠手辣,惹到傲是你的不幸,更何況,你還在上課睡覺!

過度操心的史傑明快要急死了,盡管他已見識到了這位新同學的厲害。但這個宇文老師可不好對付:外國語大學畢業,又到英國進修了一年,在T高老師中算是相當高段的。雖然平時很和藹又親切,但不妙的是除了宇文傲,他最恨有人在他的課上睡覺!他好象叫醒白可,可Shit,他不知道白可的名字,又不好喂喂亂叫。

宇文閣快要氣炸了。現在即使傲不曾叫他收拾這小子,他也很想痛扁他一頓了。居然,居然敢在他的課上一直睡覺,他講了二十分鍾,他就睡了二十分鍾,並且無論他把嗓門亮得多大,那家夥都紋絲不動。

宇文閣停下講課了,他走到白可的桌前。

書在他手中卷成“棒子”,朝著白可的頭打去。

“啪!”清脆的一聲響,書打下去了,不過挨打的是桌子。

“人呢?”看著被他打到的桌子,宇文閣想起那顆“憑空消失”的頭。

“老師有事嗎?”身旁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宇文閣轉過身,咬著牙說:“閃得挺快嘛!”咦,怎麼有點眼熟?他愣住了。

當然得快,白可在心中嘀咕。宇文閣雖不似宇文傲練過拳法,可也經常鍛煉身體。他可不想被蠻力所傷。

哼,管他是不是熟人,在我的課堂上睡覺就必須受罰(還真是兄弟,規矩都差不多)。宇文老師打定主意,厲聲問:“為什麼睡覺?”

“無聊到困啊。”白可簡明扼要地回答了問題。

無聊到困,敢說他的課無聊,宇文閣青筋直冒了,“這麼說,你英語很好嘍。”

這家夥怎麼盡說廢話?竟然懷疑我的英語水平。“要考我嗎?”白可試探地詢問,兩年不見,他的變化就那麼大嗎?

“Yes,立刻用英語把艾米莉·狄金森的背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品味一下最好的英語速成法。”呼呼,當年在劍橋,那個混帳白可就是用那個方法來訓練他的,弄得他生不如死。現在他可是很樂意讓這個小混蛋來嚐嚐滋味。

看到宇文閣那一副自得其樂的奸笑。白可百分之一百地肯定了自己的揣測——這個閣老兄壓根兒就沒人認出他。真是枉他在劍橋的細心教導。

“快背呀。”宇文閣快樂地催著。想著自己以前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在別人身上試驗一下。

白可深呼一口氣,為一會兒的不換氣做好準備。

“Hope is the thing with Feathers That perches in the soul and sings the tune without the words and never stops at all and sweetest in the Gale is heard and sore must be the storm that could abash the little Bird that kept so many…”

天不隧人願哪!在聽到白可的背誦聲後,宇文閣有些難過,但很快便呆掉了。這,這是什麼?是英語嗎?是,而且是他最熟悉的字正腔圓的英式英語。但快得離譜,好象在念繞口令一樣。喂,這是詩耶,不要這麼降低美感。宇文閣很努力地聽著,他覺得這家夥像是在蒙混過關。可他敏銳的聽力和對這首詩的熟悉度都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單詞,正確;發音,完美。

宇文閣震驚過度地站著,而全班同學的表情都顯出了困惑和迷惘——他們全都沒聽懂呐!

“宇文——老師,本人背的如何啊 ——”白可露出壞壞的笑容,故意拉長語調問。

“好,很好。”宇文閣終於無力地宣布到,他覺得自己算是失敗到家了。

白可笑得更肆無忌憚了,爽朗的笑聲在安靜的教室裏回蕩。

這小子,竟敢如此過分,宇文閣終於想起自己身為老師的尊嚴。

“你,給我閉——”當眼再次盯上那小子臉時,他自動消音了。

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奸笑,觸動了他腦海中記憶的一弦。

“是你!”毫無預警的大吼,嚇得全班一震。

慘,慘,慘呐!宇文閣欲哭無淚,他走的什麼倒運啊!如果被劍橋校友們知道他考白可英語的事,怕是要被笑死為止,而且偏偏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白可已坐下了,他樂嗬嗬地欣賞在痛苦邊沿掙紮懊惱的宇文閣的表情。

而宇文傲的眼神也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