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風,灑脫的風,攜吾心飛揚。

T高行政中心

“站住,你給我滾回來!”在一聲暴吼中,一個匆忙的身影把白可撞了個趔趄。他急忙一手抓緊欄杆,一手扶住那人。

“幸好我反應夠快,否則兩人都要摔慘咯!”白可穩住身形,看向懷中的女子。

“放手。”羅雅芸冷冷瞪著他。是他,那個“天才”!

白可識趣地放開,這女的,怎麼一點兒感激之情都沒有。

羅雅芸高傲地走了。望著她孤傲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視線之外,白可才搖搖頭,好一朵結霜的玫瑰。

走到校長室門口,原想敲門,遲疑了一下,白可推門而入。

胖胖的羅景權校長捂著胸倒在沙發椅上,肥碩的身體隨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漲紅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歎了口氣,今天輪到我多管閑事嗎?徑自走過去,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找出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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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幹什麼?”緩過勁兒來的羅景權睜開兩小眼瞪著正在給他做心髒按摩的男孩。

“別亂動,我可不想看見一具屍體擺在我麵前。”白可不鹹不淡地說。

“你!”聽到者無理的口氣,羅景權瞪大了眼睛,“白,白少爺。”

五分鍾,可以結束了。白可估計了一下,鬆開了手。

“我有事。”他坐到沙發上。

“啊,恩。”羅景權急忙坐好,“什麼事?”他一臉諂媚。

權利和金錢就那麼嚇人嗎?白可微微皺眉。

“我想拿一張調宿舍的批條。”也不羅嗦,他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好好,我馬上開給您。”羅校長忙不迭地抽出一張白紙,簽上大名,雙手遞給白可。

連他為什麼和調哪間都不管嗎?白可瞟了一眼隻有簽名的“批條”,但別人既然沒興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告辭了。”

“慢走啊。今天這事,真是多謝您了。”羅景權趕忙起身“恭送”。

走到門口,白可忽然轉過身來,“能告訴我,您先前怎麼那麼生氣呢?”

“唉,都怨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她——”提起那死丫頭,羅景權的語氣不由粗起來,但他很快就發覺自己的失態,住了嘴。

“那是你女兒?”白可揚起微微笑意,還真看不出來。

“是的,”羅景權彎著腰,搓了搓手,“要是有白少爺一半的教養我就知足了。”

“是嗎?”一絲神秘的淺笑在他的唇邊蕩漾。

原來她就是那出了名的“冰美人”——羅雅芸。

可是,冰遇見火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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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X代到這兒,然後再用韋達定理就可以了。”宇文閣一麵講題,一麵小心留意宇文傲越來越黑的表情,準備隨時開溜。

宇文傲幾乎是把筆當刀似地在本上畫著。可憐的本子,已被劃得傷痕累累。五點五十六分了,再過十分鍾,他就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十三天。十三天,十三天!這十三天來,白可和他簡直形影不離。他還從沒見過比他還纏人的家夥。不僅把宿舍調到了他的旁邊,還一臉慈悲地與他的旁桌換了座位。是親近?監視才對。他看向陽台角落上安的監視器。開始上學的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本想趁夜從陽台出去,卻突然鈴聲大作,弄得他狼狽不堪。原來這監視器到了晚上就會打開紅外線裝置,隻要他在陽台上有所舉動就會接通電話。

要不然,我怎麼能放心呢?白可說。

真想拆了它。

“強行拆除,隻會引起它自爆而已哦。”耳邊又響起白可的奸笑。

不,我要活下去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那家夥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可實在是太難判斷了。宇文傲寧願選擇相信。

“閣,你和現在的白可認識多久了。”他刻意強調“現在”兩字。心煩,聽點事也好。閣應該早被耍了吧,至少讓他心裏平衡些。

“三年多了吧。”他的意思,宇文閣自然明白。真是噩夢啊!從他去劍橋進修那一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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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愛麗絲公園戶外餐廳

“救他吧!”女孩扯了扯男孩的衣袖。同為炎黃子孫,她實在看不下去一個華裔青年被一幫流氓圍攻。

“誰叫他要強出頭,也不掂掂分量。”男孩冷漠地說。

“你……”女孩一陣啞然,看來他還不很擅長和這樣了的男孩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又哀求到:“去吧,我知道你行的。同在異鄉為異客,相互照應嘛!”

男孩隻是低頭喝自己的飲料。

“噢!”一個流氓飛起一腳,踢在他胸前。受不了衝力的宇文閣倒退了好幾步,直撞向一桌。

“小心。”男孩飛快地一伸手,拉住身邊的女孩,敏捷地閃到一邊。

“對,對不起。”雖然不是故意的,而且情況危急,宇文閣還是沒忘記該有的歉意。他掙紮地想要爬起,可身上的傷卻讓他渾身無力。

完了!看著一個流氓拿著椅子砸過來,宇文閣心中大呼,幹脆閉目受死。

咦?怎麼沒有痛楚,卻有一聲慘叫?宇文閣好奇地睜開眼,發現一個陌生的黑發男孩站在自己的身邊。那個要結束他的流氓則倒在椅子的碎片裏哀號。

是他幹的嗎?宇文閣睜大眼。他不過十三、四歲吧,一副華人麵孔,個子不算得高,身子單薄得弱不禁風。會是他嗎?雖有事實在麵前,宇文閣也不禁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