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破長劍,後去鐵槍,白耳可破!”楊青浩納氣巔峰的實力運足內勁,帶著城上人馬匆匆殺下城門甬道,朝著甬道中殺得渾身是血的薑漓吼了這一嗓子。
方才在城關上,閉眼聽了半天下方動靜,齊子川驀地睜眼盯著遠處奔來的北荒蒼虯,砸吧著嘴跟楊青浩說了這麼一句,“人屠廉珂尋了一輩子,才找到了遊龍劍、白龍槍這兩門絕技,全數用在了他這門戰陣中。其實吧,白耳軍陣,不外乎就是以劍為魂,用槍鑄脊,兩下交融,才有了這樣境界。”
“廉珂為了掩藏,還把闊背金刀、大旗鐧這些東西加在其中,掩人耳目。其實吧,也就是一槍一劍的事兒。不過嘛,這倒不是說破了劍去了槍這白耳軍陣就一無是處,少了這兩樣,白耳軍陣,還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軍陣,隻是對薑漓來說,壓力怕是要減了一半兒。”
“楊將軍,你要是信得過我,不妨把這城關上的事兒交給我,但凡出了岔子,我齊子川提頭來見。”
還沒待楊青浩開口,齊子川又提了一句,“再不下去,等那千把蒼虯趕過來,薑漓怕也是撐不住了。蒼虯叩關,白耳破城,這架勢,守不住城門,白沙城,可就真破了。”
瞅見楊青浩帶著人下來,薑漓眼中精光一閃,循著身前那柄宛若遊龍巧出滄江的長劍,焰雀刀上滾滾青炎,拖上偌大內勁,有如泰山壓頂,劈斬下來。
嘩得一下子,劍斷人亡。
薑漓趁勢,再去了那柄白樺立杆兒長槍,圍在身邊兒的那白耳軍陣,頓時破了魂,連連又亡了數人。
可再定睛一瞧,陳白東領下來的那三百號人,此時也不過剩下寥寥四五十。再一瞅還站著的約莫二百人的白耳精銳,除了薑漓所殺的三五十號人,陳白東三百弟兄,也不過就砍殺了五六十號人馬。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強軍,直直砍殺了白沙城將近五百人馬,才傷了五六十人,以一當十啊。白沙軍還不是齊國內郡裏那些個酒囊飯袋混在女人肚皮上的娘子軍,這可是實打實的邊軍啊。
若非來了個納氣巔峰的薑漓隻身悍蔽、死戰不退,這白沙城的城門,豈不是就給人破了?
陳白東身負十幾刀,可也抵不過心裏麵滴的血。再一想,若是這些白耳精銳著白龍甲而來,指不定到現在都傷不了幾個。武人最大的悲哀,便是手中刀殺不了身前人,徒呼奈何。
白沙城外,拓跋雲的蒼虯戰卒,已然殺至。
齊子川站在白沙城古樸城牆上,凝眸眺望,煙塵滾滾。許是他的一席話讓楊青浩生出信任,竟真把這城關上七八百號弟兄交給了他。
臨戰之謀,責任重大啊。
瞧著北荒蒼虯殺至,身邊副將小聲叮囑,“公子,敵軍,到了。”
那副將還真怕這位爺啥都不懂,就能忽悠兩嘴,這不,箭在弦上,敵軍已至,還不下令。
齊子川眼睛一眯,沒理會那副將,手中攥著令旗,愣是等了小半會兒才落下,“放箭!城門口,準備檑木。”
白沙城周遭樹多石少,城關上便是檑木多滾石少,但這巨木一落下,威力也不見得比滾石差多少。不過此間城關山也就約莫七八百人,攢箭積木,人還真是不夠。
“刑將軍,他一撮人馬成長蛇陣,直指城門,我們這打了蛇頭,傷不了他根本啊。這打蛇,還是得掐七寸。至於前頭,就看楊將軍他們的了。”
方才蒼虯成長蛇直接消去了衝天弩巨箭威力,齊子川便已經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