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們?”李牧芝盯著澹台惡,眼神越發凜冽。
澹台惡此刻心中一掃陰霾,暢快無比,“方才隻有三人,才讓你逃脫,而今我等八人聯手,你何如能戰?還不快些束手就擒,爺爺我一高興,還能留你個全屍!”
此刻冥劍與血刃戰作一起,實力稍弱的赫連軒苦苦纏著鬼手,剩下八人則是迅速圍住了李牧芝。
李牧芝握了握手中槍杆,搖了搖頭,“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就……死吧!”
一聲爆喝,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李牧芝槍尖一挑,朝澹台惡奔殺而來。
遠處,沮渠延自然也瞧見了薑漓這邊的情況,赫連博的第一番進攻並未退卻,反而源源不斷增兵上千,整個燭山王寨埋下的大火,卻是沒有任何施展。
沮渠延不知心中在想寫什麼,突然聽到右衛王在他耳畔說道,“大王,不去救舞炎公主?”
“我們這邊戰事如此吃緊,哪裏又有功夫管舞炎公主,再說了,舞炎公主乃是雛鳳榜第一的高手,自然不需要我們前去襄助。”
“可若是?”
“放心,隻要我們這邊死的人夠多,那些大齊軍卒就不能不信我們也是分身乏力。”
沮渠黯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沮渠延止住,“好了,讓那些精銳歇息片刻,把族中老弱換上來守一守。”
沮渠黯應了一聲諾,匆匆下城。
而此時與南若家大將南若鼇戰做一團的朱榮武,自然也抽不開半點身,從冥劍鬼手現身,他就知道薑漓有了性命危險,可惜自己修為不夠,隻能祈禱薑漓命大,挺過這一劫,甚至連手中兵卒,都抽不出前去支援。
這一仗,難道是一場陰謀?
李牧芝一槍隨風,帶動周遭殺氣,死死鎖住澹台惡,在眾人還未萬全清醒之時,僅一合,便一槍貫穿澹台惡咽喉。
納氣巔峰,此時看來,竟是笑話一般。
就是冥劍鬼手,瞥見這邊情況,也是驚愕不已。
這是?冥劍似乎反應過來,白龍槍,這就是白龍槍,北趙軍中的不傳之秘,就是整個北趙,真正會整套白龍槍訣的人,也不過一手之數。
而隻有入了北趙最為精銳的白耳精銳,才有可能學到白龍槍,這人,竟是北趙白耳!
東齊與北趙自牟野之後便為世仇,這個敢堂而皇之進臨都皇城,到晟眀殿前得齊帝聖恩的男子,究竟是誰?
李牧芝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隻是招搖山後,他便可抽身返回北趙,哪裏又在乎這些。
這一杆白龍槍,他浸淫二十餘年,憑此而入形意,斬北勒山頭蠻單於項上頭顱,比之遊龍劍,更為精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落澹台惡,李牧芝隨即朝著城關之下奔殺而去。
“攔住他!”赫連軒一聲大喝。
其餘七人頓時醒悟過來,舉起手中兵刃,朝李牧芝圍殺而來。
隻見白龍槍蛟龍若舞,在李牧芝身邊刺挑橫擺、格擋崩壓,與七人戰作一團。
畢竟是七人,又都是成名已久的納氣巔峰高手,李牧芝能以迅雷之勢殺了澹台惡,還是借機取巧,又趁著澹台惡先前大戰過一番,才能一舉功成。
此時七人配合起來,雖然還顯生澀,但對上身後背著薑漓的李牧芝來講,也是頗為艱難。他隻能伺機而動,等待敵人露出破綻,若不然,隻能如此苦戰,等候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