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角豺妖的獨角猩紅光束,幾乎緊貼著萬之仕團成肉球般疾滾的身子,轟進了深深幽暗的礦洞中,帶起大片碎石濺落的巨響,很明顯並沒有擊中他。
易天則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再度大無影步施展,乘機侵進豺妖身前尺許,正準備再次在它的腹部傷口上補刀時,卻不想那孽畜吃了教訓,尾部那道布滿菱形倒刺的長尾正時刻戒備著。
幾乎易天手裏鋼匕刺下去的同時,豺妖鋼鞭般的妖尾,便狠狠的橫掃而來,那帶起的極致氣爆,將他嚇得心頭一跳,手中玄力湧動的匕首也匆忙變招,擋了過去。
“砰!”
頓時,幾乎是易天及時變招的下一息,便有劇烈的啪啪爆裂聲響起,玄力匕首與豺妖尾巴相撞的那刻,無數火星四濺開來,並且還有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順著百煉鋼匕傳來。
易天趕緊瘋狂的往右臂注入玄氣抵擋,同時身子爆退,腳步疾點卸掉反震之力,高高揚起的鋼匕也差點震得脫手。
“孽畜休狂”!
鑽進礦洞的萬之仕,這會功夫,不知在哪找來數塊幾個石磨大小的巨石,接二連三的掄起來,連環炮彈般向獨角豺妖砸了過去。
豺妖隻來得及用獨角光束擊碎襲來的第一塊玄力加持的巨石,其他的數塊,它渾身妖力湧動鱗甲豎起,也不躲避,竟都很輕易地生生挨了過去。那全身墨黑的堅固鱗甲,僅僅出現了數道淡淡的白色痕跡,並很快消失。
“好強悍的防禦,幸虧一開始是撿它沒鱗甲覆蓋的腹部偷襲”。
易天慶幸的同時,又對這會牢牢護住腹部的豺妖有些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你外麵龜殼硬,我就攻你裏麵!”
萬之仕的肥碩腰間,那衣帶裏麵竟還藏著把看上去便十分鋒利,能削鐵如泥般的軟劍。他暴喝一聲,以極致的速度揮出一劍,頓時,那有玄光湧動的一縷劍氣,以閃電般的速度劃破長空,攝入獨角豺妖張開的嘴巴縫隙之內。
豺妖當即收到不小創傷,一口妖血從狠獰巨口中噴出,疼痛讓它渾身顫抖晃動起來。
“就是這個時候!”
易天心中一聲暴喝,腳下浮影迷蹤急踏,瞬息就突破,行動有些遲緩的豺妖如鞭長尾‘一掀一剪一掃’的連續三段後部防禦。在它一前肢銳利的可怕爪子,石破天驚般爆裂空氣抓來之前,猛地將手裏的鋼匕,對著它的左眼,“噗!”地一聲,深深的刺了進去,直至沒入匕柄。
“嗷!~”
又瞎了一眼的劇痛,使銀角豺妖徹底的沒了理智,它瘋了一般,分不清前麵有沒有敵人,就四處無差別攻擊。
易天靠著極快的步法躲過幾次後,便騰躍抓住了洞頂垂下的一塊凸起石柱,看著下麵的豺妖狀若瘋魔般折騰。
四周洞壁不時傳出轟隆巨響岩石碎裂,那地上的幾具屍體,更是被道光束胡亂擊中,轟的是到處碎肉,接著又被那些後來落下的碎石掩埋住。
而躲在深深礦洞中某處的萬之仕,和洞頂一側的易天,根本就不讓這豺妖停歇,不時的發道攻擊撩撥它。
約莫半個時辰後,這頭銀角豺妖,終於妖力枯竭,抑製不住渾身的傷勢,妖血幾乎流盡的憋屈而死。
為防有詐,那銀角豺妖死透小半盞茶後,易天二人,才圍了上去,此刻這寬敞如大廳的洞府,哪還有半點之前的樣子,一片碎石散落的狼藉,四周洞壁更是千瘡百孔。
“這豺妖的妖核值兩塊下品玄石,就歸我了,你還欠我兩塊”。
萬之仕笑嗬嗬的跟易天也不客氣,一點也不嫌髒的,將刺進豺妖****的那把鋼匕拔了出來,十分利索的就剖開那孽畜的頭顱,將一塊墨綠色鴿子蛋般大小的妖核收進腰間布袋內。
“你那把軟劍不錯,難道你還是個劍修?”
易天對那豺妖的妖核不感興趣,看到萬之仕那把削鐵如泥的軟劍,倒想起自己九歲修武到現在七年了,連把襯手的武器都沒有。
“我可不是,這劍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黃階上品,他八品武脈,以前是玄劍宗的外府弟子”。
萬之仕說到這裏眼前一黯,有些落寞地繼續道:“可惜了了,從我爹開始,我們父子倆的武脈一代不如一代;我爹九品武脈,拜入過西辰武府;而我十品廢脈,來石龍國最弱的南冥武府做地位最低的記名弟子,還得先挖幾年礦”。
“你小子不錯了,我家從我爹往上至少四五代,都是十品廢脈”。
易天拍了拍萬之仕的肩膀安慰下,心中想起南冥武府傳說中那能將十品武脈提至九品的奇丹妙藥,心頭的火,又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