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執事吳歡,宣布擂台考核賽開始後,頓時東邊穀內端坐,早就躍躍欲試的一萬餘候選弟子,立刻放羊般一窩蜂的跑向各自木牌號碼對應的擂台區。
易天和萬之仕不急,在人群分流的差不多了,這次悠哉遊哉的一個走向四十號擂台,另一個走向三十九號擂台。
而待候選弟子們圍著相應擂台差不多都站定後,西邊圍觀的九萬餘觀賽少年,頓時好像都得到了信號般,一群群的各自抱團,跑向自己認識或感興趣的弟子所在的擂台去圍觀。
由於他們三天後,絕大部分的人便要離開礦場,成為散修,所以眾管事和執事們鑒於他們五年來為礦場做出的貢獻,便將相鄰兩座擂台間的間隔闊有五十丈,方便他們觀賽,這也使各擂台邊倒不顯得擁擠。
四十號擂台邊主持試煉的,是個模樣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綠衣濃眉高個管事,他的手裏有本擂台候選少年的花名冊,開場前,炯炯有神的目光先掃視全場。
待看到易天時,明顯感到略顯意外的多停了一兩瞬,畢竟他駐礦場幾年,武者四層巔峰的十品武脈弟子,還是第一回見到。
“我姓周,你們可以叫我周管事,這三日,四十號擂台便由我主持擂台賽!”
“好了,不多說,第一場,九千七百五十一號陳光,對九千七百五十二號蘇銘”。
那管事簡要的介紹了下自己,便就著名錄喊開了。
頓時,兩個年紀一般大小的十四五歲少年,聽到喊聲,便都腳下一點上了擂台。
這會,之前提前放好玄石操控機關的擂台,便立刻湧現道透明的玄氣光罩,將擂台內外隔絕。這光罩防護,武徒境以下隨便怎麼轟都不會破開,以免擂台外的圍觀人群,受鬥法餘波的池魚之災。
“氣旋斬!”
擂台上兩人見禮後,由於都是武者一層後期,那長得稍微胖些的少年蘇銘,便決定先下手為強。但聽他驚喝一聲,體內玄氣運轉,右掌劈出,一道凡間武林氣勁之術以玄力施展出來,便見一道疾速破空的玄氣刀印朝對手攻了過去。
“回風刃!”
另一少年陳光不甘示弱,但見其身上玄光湧動,反手快速一掀,頓時身前尺許平地風起,迸發出一股高速旋轉的空間亂流,還伴隨著強烈刺耳的爆鳴。然後,一道匹煉般的玄力風芒閃現,迎著那玄氣刀印對轟過去。
“砰砰!”
劇烈的震響,帶動一片破碎的氣浪,讓圍觀的少年們耳旁一顫。
“再吃我一記蠻牛錘!”
胖少年試探出對手深淺,知道沒百十招拿不下對方後,便口詫一聲,虛晃一招。原本推出身前尺許的玄力錘印,突然一分為二,一道繼續朝對手胸前攻去,另一道光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對方膝蓋。
“蠻牛盾!”
果然,瘦些的少年雙手玄力湧動,“哞!”地一聲,一道鍋蓋大小的蠻牛獸影玄氣盾擋在胸前,待發現對手異動時,卻來不及變招了。
“嘭!嘭!”
“啊!~”
兩道爆鳴傳出,攻向蠻牛盾的那道錘印明顯玄力不濟,僵持不到兩息,便“嘩”地破碎散開。但攻向陳光膝蓋的那道光柱卻建了功,沒來得及運轉玄氣抵擋,陳光便一聲慘叫的被擊出去四五丈遠,重重的摔在擂台上。
“呼!這小胖子蘇銘好陰險,嘴裏一套,手裏又是一套!”
“你懂什麼,這叫兵不厭詐,那陳光自己反應不快怪誰!”
圍觀的眾少年見才第二招,陳光便倒地受傷,不由得議論開來。
“第一場,蘇銘勝!”
那周管事瞅出倒地的陳光左膝蓋粉碎性碎裂,再戰已無勝的把握,便撤去擂台光罩,一邊宣布蘇銘獲勝,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塑骨丸,彈給邊上幫閑的兩位少年。
那兩少年,立刻上台抬走陳光,去一邊空地上準備給他療傷。
“第二場,九千七百五十三號孔川,對九千七百五十四號宋威!”
那蘇銘還未下台,周管事便又拿出花名冊念了起來。
一個武者一層中期的十四五歲黑衣少年,早就摩拳擦掌地躍躍欲試了,聽到自己名字,立刻興衝衝的縱身上台。可當他剛站定,瞅清比他還先到台上的對手時,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嘿,這家夥運氣真不好,武者二層巔峰的總共才二十多個,四十個擂台一分,還被他先碰上了!”
“對呀,這還怎麼打啊,趕快認輸吧!”
下麵的觀眾們,掃了眼這少年對麵那個好整以暇地灰衣高個小子修為,立刻鬧哄哄的開始起哄。
易天此時卻有些同感的發愁了,他本來還想著這次擂台賽找人練手呢,別人家一看清他修為,再直接認輸,那這三天得多無聊。
“我,我認輸!”
黑衣少年苦著臉,實力差距太大,沒法比啊,很幹脆的直接認輸,連擂台護罩都沒激發,這第二場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