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雖然心中有話要說,但眼見眾人如此悲痛,當下也隻好站在那兒,不忍心打攪大家。好久一會,幾人才慢慢停止哭聲。
那為首的大漢抬起頭來看見李浩還站在那兒,便問道:“這位小兄弟,好麵生,不知是哪個堂口的?”李浩心想:原來他們把我也當成天鷹門的了。說道:“我不是天鷹門的,我是狼幫的。”
“噢?”那大漢一驚。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其他幾個人也停止哭泣,都抬頭驚訝地看著李浩。
“榮爺做事一向謹慎,怎麼會派一個外人來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
“哎,榮爺做事自來有他的道理,待會我們一問就知道了”為首大漢說道,接著又問李浩:“這位小兄弟,不知我們榮爺什麼時候回來?”
李浩鄒了皺眉頭,心想:這會恐怕連個全屍都保不住了,還回來個屁呀。支吾道:“這個……這個,榮爺,他……他……”
那漢子見他這般為難,心知不妙,衝前一步,雙手死死握住李浩肩膀,搖晃道:“榮爺,他怎麼了?小兄弟,你倒是快說呀?”
李浩隻感覺兩個肩膀骨頭“咯咯”作響,痛不可當,心中惱怒。用力一甩,叫道:“他瘋了麼?榮爺他已經死了。”
這話一出,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那男子一下呆住了,麵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恐怖極了,李浩見那男子啷當一下,竟要跌倒下去,急忙上前扶住,安慰道:“大兄弟別難過,所謂逝者已矣,生者節哀呀!”男子臉上忽然抽搐幾下,淚珠噴湧而出,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屋內眾人再也忍耐不住,全都趴到在地,痛哭起來。
李浩哪裏見過這等場麵。心中隱隱覺得事情鬧大了。那男子忽然好像想起什麼,掙紮著站起來,雙手握住李浩雙手道:“小兄弟,不知道我們榮爺臨終前還交代了些什麼?”李浩一怔,抬頭望著眾人問道:“不知哪位兄弟叫做朱子琪?”眾人一聽,紛紛扭頭看著那被李浩背回來的少年,神情悲痛不已。李浩心道:“莫不是就是這位小兄弟,這可不妙啊。”
這時候人群中站起一位脊背微彎的老者,他蹣跚地來到男子麵前,問到:“秦爺,現如今舵主和公子都已經走了,咱們這…………”說著言語哽咽,抽泣起來。那秦爺悲痛異常,轉身一把報住那老頭,兩人失聲痛哭。眾人無不動容。良久,兩人分開,秦爺一抹眼淚,朗聲道:“眾位兄弟請起來聽我一言。”眾人聞言,紛紛站起,分列兩旁,不一會就就分列完畢。李浩在一旁看著,不由的心中暗暗欽佩不已,心道:“這群人重情重義,實在可敬,但在幫門遭受危難之際,還能如此鎮定以待,實在不易。”
那秦爺講到:“現今本門遭歹人暗害,痛失梁柱,秦虎痛心不已,但還望眾兄弟化悲痛為力量,振興本幫,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