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舒媱這句話正好戳中了徐充容的痛處,徐充容頓時麵色巨變,“什麼姐妹情深,我不過就是那麼一說,若你們真那麼姐妹情深,為何你莊舒媱已經成了容華還得了禦賜的封號,她華笙還是個從六品的選侍,真真是叫人好笑。”說著轉過來滿臉笑意地對著華笙道:“華選侍,別人家的姐妹都是互相扶持著,怎麼你們家的姐姐得了聖寵不在陛下麵前為你說幾句好話,否則你也不至於至今還是個從六品的選侍。”
華笙眉眼低垂,聲音平靜而冷硬地道:“多謝徐充容關心,徐充容每日裏都要為得到陛下的寵愛而憂心,想來也是十分勞心費神的,華笙的事情便不勞徐充容費心了。”
徐充容麵色又是一變,伸出青蔥般水潤嫩長的手指指著華笙,“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的選侍,如此不知好歹,我倒要看看你跟著你這位好姐妹能有什麼好下場。”
華笙和莊舒媱還未來得及說話,這時宮門裏麵又傳來一道聲音,“徐妹妹,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做什麼,咬人的狗才喜歡亂叫。”
華笙和莊舒媱看見出來的人正是懿貴妃,立即屈身行禮,懿貴妃隻當做沒看見,也不叫二人起身,兩人便隻能這麼彎著腿。倒是徐充容看見來人是懿貴妃,立即滿臉笑容的行了禮,“是,娘娘說的是,妹妹記下了,咬人的狗才喜歡亂叫。”說著眼光在還屈著身子的華笙和莊舒媱兩人身上流轉,滿眼的譏諷和輕蔑。
“走吧!陛下說喜歡吃本宮宮裏的一道金絲玫瑰酥,本宮還要回去做出來給陛下送去呢!可沒什麼時間花在這些事情上。”說話間伸手扶一扶頭上戴著的一隻鯿鯤點金滾珠步搖,霎時間風情萬種。
徐充容隨著懿貴妃在一堆人的擁簇之下離開,華笙和莊舒媱這才起身,華笙看向莊舒媱,果然是麵色如霜,想來是被氣得不輕,華笙擔憂地握住莊舒媱的手,莊舒媱心不在焉地回以一笑。
兩人沉默不語地並肩回到了華笙的芷蘭宮的東偏殿,兩人坐在軟榻上,華笙見莊舒媱似乎是心事重重,想著她是因為方才的事情而心裏不痛快,便開口道:“她們方才說的話你不要太過放在心上,你現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抓牢陛下對你的寵愛,這樣的事情忍一時才是最好的。”
莊舒媱抬起頭來,看著她,臉上突然綻起笑容,“你這個時候說起這些話來,我倒是放心了,我擔心的並不是是這個,我怕的是方才徐充容說的那番話,我怕、、、”
華笙聽完卻是一笑,“這樣的話你難道還放在心裏不成,原本就是我自己不願意去爭寵,難道是你的錯嗎?枉我一位你是個聰明的,你難道以為我看不出這樣的挑撥離間,會將那番話放在心裏?”
莊舒媱這才放寬了心,挽住華笙的手臂,“隻要你不因徐充容那番話而遠著我便好,旁的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徐充容不過是跟在懿貴妃身後的一條狗罷了,現下還能狗仗人勢幾日,你看她還能威風多久,我還未放在內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