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煌並沒有回答華笙的這個問題再一次摟住她的腰,華笙察覺到司空煌準備離開的意圖,立即從他的懷抱裏掙開,嚴肅地道:“現在不能走,沒有地心火,你寒毒發作的話要怎麼辦?”華笙固執地又問了一次。
司空煌平靜地看著她,臉上漸漸露出微笑,他又一次將手掌覆在華笙的頭頂,“寒毒發作隻是依借地心火來轉移身體裏溢出的寒氣,我們隻要能夠找到地心火石就好了。”
得到司空煌答複的華笙稍稍放心,但是心中仍舊帶著些許的不安。司空煌微笑著不容防抗的將華笙抱進懷裏帶著華笙跳下去,華笙並沒有因為這樣危險的事情而驚懼不已。她抱著司空煌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裏。
“睜開眼睛看看!”頭頂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華笙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這才發覺刮在身上的風比之前在深林之中穿行還要小。華笙好奇的從司空煌懷裏鑽出來,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雲海本就位置特殊,四周被深淵環繞,懸崖之中常年霧汽彌漫,崖壁上更是濕滑異常,但是周圍這種水分十分充足的環境卻成為了司空煌最為有利的工具。崖壁上的水,被司空煌有意識的散發出去的寒氣籠罩住,瞬間凝結成冰柱,從崖壁上伸出,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成為兩人的落腳點,司空煌憑借著這些落腳點的緩衝和自身的功力,快速地接近懸崖底部,一片耀眼的純白色。
“不用擔心,寒毒隻是每個月會發作,並不會致命,它還能幫我。”
華笙望著他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人,對她,從來都是這樣細致而溫柔。
司空煌摟著華笙,最後一腳踏在一根粗壯的冰柱上,身體高高彈起,而後緩緩降落。
華笙在落地之前就已經看見了這滿眼的純白色,此刻雙腳踏在地麵上軟軟的感覺更是讓華笙欣喜不已。這麵懸崖的底部,是一片幾年不化的雪地。
華笙忍不住在地上跳了幾下,幾排腳印鮮明的印在雪白色的地麵上,被華笙踩踏過的地方成了灰色。華笙調皮的笑著,為自己破壞了這片純白的雪地的純淨而有些內疚。
司空煌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卻突然上前去摟住華笙的腰身,腳尖輕輕地點在雪地上,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華笙因為忽然的騰空而一把抱緊司空煌的脖子,待醒過了神兒,轉臉嗔視這司空煌,帶著小女兒的嬌態埋怨道:“做什麼?我還沒有玩兒夠呢!”
話音方落,兩人已經落在了實地上。
“你會冷的。”
過於沉浸在方才的快樂中的華笙已經忘記了身體上的寒冷,經司空煌此言,才突然感覺到了此處明顯低了很多的溫度。再一轉頭,華笙又一次驚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的身後是兩棟並排著的木屋,華笙跑過去,推開一扇木樓的門,裏麵是和當初那間無名的宮殿一樣的格局,雖然明顯要小上許多,但是裏麵的器物和擺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隻唯獨缺了那張梳妝台。華笙又轉身奔到另外一間木樓前,一推開門,果然目所能及的都是一片純白色,一如雲海中那座司空煌居住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