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來的人是個王爺,不僅受太後喜愛,更是受晉安候看重,又被陛下委以重任,想來也是個聰明的人。
到頭來,竟然是個這麼沒頭沒腦的人,不會看人眼色就算了,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晉安候在場的話,張如文想,他一定是要拉著晉安候好好的問一問的,怎麼就弄了這麼個人來這裏呢!
他們秘密進行的事情是有多麼的重要啊,怎麼說也要派個有腦子的人吧!竟然是這麼個貨色,看來皇都傳來的消息是沒有錯的。
桌上是將人情的地酒方,哪裏是談公事的地方。果然是個蠢笨之人,看來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周圍悠悠揚揚的絲竹之聲是沒有斷過的,旁邊的人彼此喝酒交談,或是欣賞著這一珍樓難得的一次頂樓的歌舞夜宴,並沒有看到二人之間的異樣。
張如文心中有了計較,立即道:“殿下,你看今晚是商城諸位大臣們為殿下和兩位將軍接風洗塵的,這個時候談公事,是不是有些、、、”
張如文的話隻說了一半,但是他知道,明白人根本不必把話說滿,都是彼此之間心知肚明的事情,說得太明白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情。
華笙點點頭,道:“本王自然是知道的,諸位也是好心一片,可是本王不能等啊!陛下交代的事情是小,晉安候交代的事情可是不能等的,本王這一日不弄清楚了,那是一日不安啊!這再好的美酒佳釀喝在口中,那也是如同白水一般無滋無味的。”
張如文立即讚同地點著頭,道:“殿下為了侯爺的事情真是盡心盡力啊!”
華笙喝了一杯酒,將手中的酒杯擱在麵前的桌子上,張如文立即笑嗬嗬地替華笙斟滿,在華笙的麵前自降身份地伺候著。
華笙滿意了,隨著他道:“晉安候怎麼說也是本王得嶽父,雖然清音隻是晉安候的義女,可怎麼也是嶽父不是,再者,清音是深得本王之心啊!晉安候的事情當然就是本王的事情了。”
張如文仍舊是笑眯眯地,不停地灌著華笙的酒。
華笙無知無覺的來者不拒,將張如文倒給自己的酒水全部喝光,不多時功夫就顯出了一臉的醉態來。
張如文看著華笙酡紅的臉色,試探著問道:“殿下是否是有些醉意了。”
華笙將手中的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略微有些大舌頭地道:“本王的酒量可是好得很的,哪裏就醉了。張大人是晉安候的人,本王也是晉安候的人,日後那就是一家人了。”
張如文連忙點著頭,連聲道:“是,是,殿下說的是。”
華笙臉色酡紅,明顯的醉意布滿了整張臉,她伸手搭在張如文的手臂上,笑著道:“我們都是晉安候的人,有銀子一起分,有事兒一起做。”
張如文又是連連點頭,微微抬眼往一邊看了一眼,楊清和秦炎這個時候被一眾商城的官員們纏住,根本就抽不開身來關注華笙這邊的事情。
那邊的楊清一邊應付著身邊一眾灌酒的人,一邊時不時地關注著華笙這邊的情況,看到華笙被張如文灌酒,想要來救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