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叛徒之血灑京都(1 / 2)

“長賓叔叔,好久不見?”

車門被打開,樓長賓原本即將罵出嘴的髒話被硬塞了回去,這種感覺很難受。

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樓長賓皺起了眉頭,這麵孔很熟悉,就好像以前經常見到似的……

身體在見到青年的時候,樓長賓下意識的做出了下人的姿態。

這不是好事,樓長賓在京都已經富有了許多年,哪怕在那些高官將軍麵前自己也不會做出下人模樣,最多隻是恭敬。

麵前的人說完話之後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等著樓長賓,似乎在等他想起來。

越看眼前的青年越熟悉,就好像,就好像,以前……以前的主子……

樓長賓瞪著眼,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他……這麼眼熟……啊,這是樓家的餘孽,樓生!

他不是死了嗎?當初追殺的人雖然隻帶回來了一具婦人的屍體,但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能夠在荒郊野外生存下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樓生在笑,笑的很開心,似乎是找到了失去了很久的東西。或許是滿足,或許是幸福。

但樓長賓敢肯定,樓生開心的原因,對自己沒好處。

“長賓叔叔,總算認出我了?一別二十二年,感覺如何?”

樓生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八年,兩年的心魔幻陣除外,其中有二十年為了生存在與人與獸與蟲做著鬥爭。當初逃跑時的樓生隻有六歲,為了躲避追捕一停不停的逃,甚至連食物都沒有吃過,沒人認為如此年幼的他還能活下去。

樓長賓今年多大樓生已經忘了,但他一直在享受,享受到了現在,用樓家的鮮血換來的財富在享受。

“你……你……啊!”淒慘的慘叫聲突兀的出現在這個小弄堂中,在黑夜中顯得如此可怖。

樓長賓似乎是失去了言語能力,抬起食指著樓生,卻見刀光一閃,他的手指掉在了馬車內,彈了一下,滾在一邊。

這把刀是樓生從邱仁護衛手上奪來的,此時沾了些樓長賓的血液,樓生也不覺得髒,反正不是自己的刀。

“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下一次掉在地上的是你肩膀上的肥腦袋。”

樓生輕飄飄的說著。

到了現在,心中的憤怒,心中的不甘已經平靜下來,樓生不希望自己這樣,於是開始回想,回想當年的一切,漸漸的,樓生找到了一絲憤怒的感覺,又是一刀,將樓長賓的中指切下。

樓長賓忍著極度的疼痛,呲牙咧嘴,但他不敢叫。

夜無聲,原本還有的蟲鳴弄堂被樓長賓淒慘的叫聲給嚇的安靜下來。漆黑的小弄堂顯的更加可怖異常。

過了一會,樓長賓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捂著受傷的手指以減輕疼痛,他看向樓生,忽然硬氣起來。

“當年,當年若不是你闖禍,怎的會讓樓家遭此大難?你失手傷了張恨的兒子,早晚會紙包不住火,那時候誰都想活下去,我隻是讓事情提前發生了而已,起因都是你!”

樓生拿著刀反複的看著,月光隨著樓生的翻刀,一束束倒映的光芒時不時的刺過樓長賓的眼睛,刺的他有些晃眼。

“真的嗎?當時我隻有六歲啊……”樓生用刀麵輕輕的拍了拍樓長賓,“可我聽說是你設了一個局,當天你請張恨的兒子喝酒,將他灌醉,又以我父親的名義將我引入酒家,然後對張恨的兒子說了什麼,我才會和他發生衝突,傷他?我一個六歲的小孩是怎麼去傷一個從軍多年的壯漢?”

看著樓長賓越來越驚恐的表情,樓生繼續道:“這事之後,以父親的本事自然能夠扛下來,可你呢?將樓家的賬本給拓印了一本,送給張恨,才讓張恨偽造各種偷稅漏稅的證據。你與張恨密謀已久了吧。”

樓長賓已經無法再去直視樓生的眼睛。

有愧疚也好,恐懼也好,他今天肯定要留在這裏了。

“啊!”

淒慘的叫聲再次響起,在這條漆黑的小路上肆意的傳出,隨後傳來回聲。

樓生沒有對著樓長賓身上立刻斃命的部位動手,他用刀柄狠狠的擊在了樓長賓的兩個胳肢窩。

聽到‘哢嚓’的斷骨聲,確保那裏的大動脈已經被斷骨刺破,樓生才停了下來,欣賞似的看著樓長賓。

骨頭斷裂,刺破動脈帶來的疼痛讓他再也忍不住的叫喊起來,樓生並沒有弄破那裏的皮膚,甚至連肌肉都是完好無損的,樓長賓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體兩側隱隱的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兩個胳肢窩在不停的充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湧向那邊,兩側不停的傳來腫脹疼痛的感覺,他試圖用手去按壓,但卻發現這麼做更加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