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
鮮紅的血液隨著被落下的大雨衝刷著,順著不同大小的坑窪地或者河流湧入進去。
盡管是深夜時刻,但這片區域製造出來的聲響早已影響其他區域,若不是滲透了一些執法部門的人控製了局麵,整個虛空域恐怕早已亂套。
而此時,造成這一切的作俑者,三個人,站在對方的對立麵,十米距離,猶如天埑,因為。
他們,
力竭了。
很嚴重,甚至比起凶餮那時候還要嚴重,凶餮雖然境界強大,但畢竟太過直板,不懂變通,而且體型也是一個硬傷,也就是純粹的力量大。
若放在城市裏麵,的確是一個大殺器,堪稱戰爭巨獸,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它的前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原本它也要成功的,隻是被躲在肚子裏的楚凡用蓄力整整三個時辰的靈力衝擊給一劍劈死了。
但智慧生物呢?雖然斐文慶和興東恒兩人加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凶餮強大,但他們是人,不傻,懂變化,懂得靈活去運用自己的實力。
由於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雖然楚凡的實力很強,可以跟他們一戰,但無法秒殺,以至於被車輪戰或者合力,這樣打起來會很費力。
不過,即便如此,修煉著由至強黑暗功法晉升而成的混沌零點,一個除了效果之外都是未知屬性的強大功法,憑借著強大的恢複能力,硬生生將對方磨死了。
要不是對方二人懂得配合,楚凡殺他們會更簡單,隨便一個挑撥離間胡說八道都能讓他們心慌了。
“喂喂喂,師兄啊!對方的強大似乎出乎我們的預料啊!”興東恒歪著身體,閉著流血的眼睛,笑了兩聲說道。
他的左手無力的垂下,很顯然,被廢掉了。
“虧你還能笑得出來。”斐文慶則是陰沉著臉,眼神帶著莫名的味道看著楚凡。
終究……還是要亡我流雲宗嗎……
不!還沒有結束的?為什麼要拖時間?不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幕的發生嗎?
趁著大家都在喘息的時間,斐文慶拉開了一顆信號彈,一個圖騰刺青在空中綻放。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流雲閃爍過來,人影穿梭在他的身後,淡淡的血腥味在散發,滾燙的血液在流落。
一滴,兩滴。
斐文慶試圖捂住自己流血的喉嚨,然而鮮血卻怎麼都止不住的噴發,這一擊,已經將他的大動脈給撕裂了。
最終,他無力的倒在地麵上,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手指虛空的握了握,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還是垂落下去,陷入永遠的沉睡。
“媽的,這個女人竟然沒死?”興東恒兩下踉蹌兩步,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本來他們兩人是抓住楚凡有意無意在保護著夜情的動作,試圖逼出對方破綻,誰知道對方丟棄夜情的速度如此之快,說棄就棄,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性命。
這個時候他們知道自己打錯算盤了。
不過,他們還是扔出了一道攻擊過去,以當時的威力來看,夜情應該在被擊中後重傷垂死,最終不治身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