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豔半哭半怨的講了這段故事,文滑按下手機的錄音鍵,保存完後,笑眯眯道,“既然你知道前因後果了,那你的富二代男朋友呢。”
“吳岩他不告訴我,我隻在故事裏看到吳岩說殺了他,學校裏這段時間我男朋友也沒有出現,我找不到他,我去過吳岩的出租房,什麼也沒有,房東說他半年前就搬走了。”
這話說出,線索又中斷。
吳岩的下家不僅沒有找到,現在還多了一個死者,死者藏匿屍體的位置也沒有找到。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秀敏送傷心欲絕的許豔回宿舍,下樓見文滑坐在駕駛座,左手夾著一支煙,平直的眉頭深深地皺著。
打開車門進去,車廂裏一股煩悶的煙味。
“怎麼了?我們的大偵探,什麼時候有了抽煙這個壞習慣?”秀敏打趣著,降下車窗透氣。
文滑冷哼一聲,“我總覺得,加入這一次毒販集團的案件,會牽扯出來很多人。”
毒販集團,連接上下線,吳岩隻是一個引子,順著個條引子,就像蜘蛛網一樣,能夠牽連出一個巨大的犯罪網絡。
車一路開回警局,宋思明知道吳岩還殺了一個大學生後,臉色陰沉的讓警員帶吳岩進了審訊室。
橘黃色的燈光下,吳岩經過這些天的關押,臉色不太好,苦瓜模樣笑著,“你們還要我怎樣,酒吧裏的人是我殺的,我也認了,判刑吧。”
簽字筆有一下沒一下敲擊到桌上,這聲音,敲在了吳岩的耳朵裏。
吳岩低著腦袋,宋思明看著他,冷冷的問,“你女友許豔知道吧?”
“她?”吳岩麵色出現了一抹輕蔑之色,“提這個女人幹嘛?”
“為什麼不能提?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你還是個作家,竟然敢把自己的犯罪過程寫到網絡上。”
宋思明將手機錄音點開播放,吳岩的臉色越來越差,突然站起來坡口大罵,“那個賤女人,我對她那麼好,她還拋棄我,拜金女,物質女,她就是看不起我,嫌棄我沒學曆,沒錢,長得還醜。”
吳岩罵著罵著,肩膀抖動的哭了起來,像個蔫了的皮球,萎縮進了凳子,頹唐的說,“為什麼女人都那麼現實……”
他想不明白,自己每賺的一分錢,都給了許豔。
可許豔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好像他就是個垃圾一樣。
那眼神,他終生忘不掉。
“吳岩,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為什麼?哪裏不適合,你告訴我哪裏做錯了,我可以改的……”吳岩一個大男人,站在橋上,淩冽的北風吹來,他痛哭流涕。
他像失去了最珍貴的玩具一樣,小孩似的哭了。
“你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點,根本就不像個男人。”許豔無情的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夜的風,刮了整整一個晚上。
吳岩站在橋頭,凍了自己一夜。
花了三年的時間去感動自己喜歡的人,可短短的幾個月,他就輸給了一個什麼都沒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