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知是哪個說出去的,說是肖梓月有藥材,弄的宮裏上上下下都來找肖梓月。
有一便有二,所以肖梓月早知道會有人上門討藥,一早便讓人送去了太醫院。
她並不在意這些藥材,給了就給了,總之沒人來煩她就好,但是宮裏這麼多人患病,她那些藥材也隻能是解一時之急。
所以到了第三天,藥材便沒了,而太醫院的藥材要等隔天才能送來,好在那些嚴重的病人都已經無礙,剩下的,等一兩天並無生命危險。
但人有時候就是會理所當然,得寸進尺,肖梓月給不出藥材,眾人便開始埋怨,剛開始都是在門口求藥的,到了後麵都是在門口罵她的,言語也越發惡劣,侍衛敢也趕不走。
肖梓月有些受不了,便躲到了被幽禁的南宮奕的住處。
布置清幽的庭院,肖梓月同南宮奕坐在院子裏,肖梓月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南宮奕在一旁煮著肖梓月為他帶來的碧螺春。
“真是安靜啊。”陽光醉人,花香襲人,庭院清幽。肖梓月閉幕養神,不禁感歎。
南宮奕微微一笑,笑容清幽靜雅。這幾天宮中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眼前少女,前幾天還被誇上天,今天就被貶到地底。“我看你是來避難的,這整個宮中,也就我這安靜些。”
“嗯,是的。”
見對方並未否認,南宮奕搖頭微笑,不知是何寓意。
“如今情形,讓我想起你我初見那晚,你說的一句話。不是說不會出手嗎?”
“哎,實在太吵了。”肖梓月睜開眼,諷刺的笑了笑。“凡胎肉體,不都是這樣嗎?”
“你倒是奇怪。”說完,南宮奕自顧自的飲茶。
肖梓月則是又閉上眼,漸漸睡去。
二人無話。
傍晚十分,南宮煜來了。
見肖梓月還在熟睡,南宮煜並未著急叫醒她,而是坐在石凳上,同南宮奕喝茶。
看南宮煜如此關心肖梓月,饒是平時安靜的南宮奕也不禁打趣道:“我瞅著,你這小王妃挺有個性的的,你若喜歡,可要看緊了,不要那天一不留神,跑了。”
南宮煜覺得南宮奕說的不無道理,肖梓月眼裏從來隻有不願做的事情,強迫不來。而且肖梓月起初是不接受婚約的,後麵不知怎麼沒那麼反感了,莫不是真的打算跑路吧……
見南宮煜沉默不語,南宮奕又是搖頭,笑道:“我本覺得,能撬動你這顆木頭的,不說需等個數十載,至少現在是沒可能的,未曾想,你這麼早就栽了?”
“我也未曾想到。”看著躺椅上熟睡的人,南宮煜眼底藏著溫柔,輕聲回答。
太陽快要落下,肖梓月終於醒來,滿意的笑了,這幾天她睡的都不好,如今總算睡了覺好的。
肖梓月看到南宮煜與南宮奕坐在一起喝茶,兩人氣質高雅脫俗,猶如畫中仙,不覺笑意更濃,然後有些狗腿,外加花癡地問道:“兩位俏麗的公子,你們聊啥呀?”
南宮煜板著臉,試圖掩蓋剛剛的話題。
偏偏他是板著臉反而更加好看的人,肖梓月便盯著他不斷的眼冒桃花。
南宮煜隻好低頭喝茶,等肖梓月提醒才發現杯中隻剩茶葉,遂又尷尬的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