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梓月,臉色慘白,氣息微弱,新月似的秀眉下,一雙眼睛緊閉著,似笑非笑,她靜靜的躺在那,猶如一個睡美人。
七天前。
司徒昊在一處遊玩,遠遠看見一棵浮木漂來,那上麵似乎幫著個人。
“鴻壹,那是何物,靠近看看。”
待駕駛船靠近,司徒昊發現這人竟是肖梓月。
第一天,她被他打撈上來。衣服被亂石刮破,心口還有穿心利箭,已經探不到鼻息。
雖然沒了鼻息並不代表人已經死了,卻意味著那人已命懸一線,
可司徒昊卻不死心,叫來樸鬆為其治療,也許是她運氣好,利箭取出後,她居然還有著一口氣。
然而情況卻比他想象的更糟,因為,肖梓月五髒六腑都有嚴重的損傷和破碎。
“如此,許是活不久了。”但凡有一口氣,樸鬆都不會下這種總結論,但這次,他卻說得十分肯定。
這句話至今還讓司徒昊心有餘悸。
也許認為是大夫,總有一兩種保命手段吧。
司徒昊還是沒有放棄,哪怕隻有一口氣,他也想和老天爭一爭。
第二天,各種湯藥服下,肖梓月沒有一絲好轉,隻是依舊吊著那口氣。
第三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
……
第七天,雖然一直是老樣子,但司徒昊覺得,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馬車一路疾馳,與另一輛馬車彙合,在傍晚十分,停在一處林間。
自從救下肖梓月後,司徒昊便取消了之前的隊伍,令下麵的人分頭趕回琅軒國。
除了暗衛,表麵上,隻留下鴻壹和樸鬆。他自己更是在馬車裏,一步不出。
鴻壹開始準備吃的,樸鬆進入馬車為肖梓月把脈。
第七天了,樸鬆覺得,肖梓月能撐這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他依然覺得,這種現象不會持續很久。
“這就奇怪了,我從沒見過這種事情。”樸鬆摸著胡子,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是病情惡化了?”
樸鬆搖頭,肖梓月的情況,已經不能再差了。“不是,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現象。”
“究竟怎麼了?”
“雖然現在她還很虛弱,但我感覺,似乎有康複的跡象,隻是十分十分的微弱,我還需觀察一段時間。”
樸鬆的話,猶如一顆巨石,扔進司徒昊心中,令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之後兩個月,樸鬆用了各種藥材,終於斷定,雖然每日的變化很細微,但是肖梓月正在一點點的康複。
聽到這個結論,司徒昊內心,總算平靜。
“那她何時康複?”
“以現在的情況,要完全康複,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而且,她能否醒來還是未知。”樸鬆的話,再次令司徒昊皺眉。
“不管怎樣都要試試,她好歹是我恩人,五年太長了,能否加快她的康複?”
“能,她太虛弱,我用的隻是普通的溫和藥材,藥效自然沒那麼好。如果……”
樸鬆話還未說完,司徒昊便決定了,“回都城。”
樸鬆的話,他明白,一些高品質的藥材,藥性更加溫和,藥效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