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樸鬆來為她診脈,司徒昊則在一旁擺棋局。
樸鬆行醫半生,從未見過這種現象,連連稱奇,不敢相信。
“沒事沒事啦,我也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清楚?”肖梓月收回手臂,也不顧樸鬆。
“樸鬆,你別想了,過來看看,這盤棋局,你可能破?”
樸鬆看了看,棋局上有四個劫,而且棋局已經快到了尾聲,白字黑子依然不相上下。
樸鬆思索片刻,指著一處,問道:“此處如何?”
司徒昊皺眉,黑子落在此處,便是進攻打劫(圍棋術語)。
肖梓月見兩人愁眉緊縮,上前看了看,說:“這棋局,百年難得一見啊。”
“你也懂星棋。”司徒昊抬頭問道。
星棋?肖梓月想,在這裏,圍棋被叫做星棋,隻是不知道規則是否相同。
“略懂一二,兒時學過一點,不過規則記不大清了,你們給我說說吧。”
前世,肖梓月因為任務學過一周左右的圍棋,與智能機器對戰,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率。
得知,這星棋與圍棋相差無二,肖梓月點頭,說會。
看向那棋局,分析道:“這棋局共有四個劫麵,如果要破的話,一般是沒有辦法的,不過,在對戰的時候,講究的是氣勢,真麵對這樣的棋局,我倒覺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哦,你可有解法。”
肖梓月看了一會,此時局麵已經接近尾聲,能落子的地方不多,腦中快速的計算著數目,說道:“若按剛才的下法,的確無法分出勝負。然而事實上,白子已經無路可退,而黑子還有一條退路。就是這裏。”說著,她指著一處地方。
“這裏?”司徒昊皺眉,在他看來,黑子隻能進攻打劫,但是如此便會形成循環之勢,勝負難分,最多也是和棋。
但是按肖梓月的方法選擇消劫,便會輸掉兩個劫麵的棋子?這樣能勝?
“你仔細數數。”說完,肖梓月掏出本醫書繼續看,這是她在龍首山上得到的那套醫書,她一直沒有好好看過,如今突然有了興致,拿出了研究。
帶著半信半疑的心理,司徒昊仔細數了數,發現黑子竟還勝了一子半。
……
夜晚,太子東宮。司徒昊又擺出那四劫循環的棋局,心中思索。
樸鬆坐在他對麵,輕聲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麼疑慮?”
“樸鬆,你可知,這棋局我從而得來?”
“不知。”樸鬆回答,“正如肖姑娘所說,這棋局百年難得一見,琅軒國從商者多,會下棋的卻是少,就算有,記錄著如此高深的棋局的棋譜,市麵上也罕見,除非……”
想到這,樸鬆說道:“是皇上?”
司徒昊點頭,說道:“幾天前,我去見父皇,他隻讓我解這棋局,還說,將來若局麵比這更僵,該當如何。”
樸鬆神情嚴肅,不知如何回答。司徒昊一出生,大家便知道他會是太子,各方的人早就虎視眈眈。
雖然後來出了不少事情,可太子之位還是落到司徒昊的頭上。
第二天,樸鬆來見肖梓月,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