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報,說是隻有一樸姓人家丟了孩子,不過不是在東城,不知是不是她。”
輕哼了一聲,南宮煜低頭瞧著肖梓月,小家夥對他說謊了?
“許是我記錯了,應該是了那家了。”
於是,司徒昊吩咐車夫,去往樸鬆家。
馬車未走多久,就被攔下了,攔車的正是三皇子司徒青。
“聽聞煜王殿下遇刺,在下特意前來接殿下,不知殿下是否受傷?”
結合昨晚肖梓月和司徒青的話,南宮煜確定是司徒青綁了肖梓月,頓時對這二皇子沒什麼好印象。
有些冰冷的聲音傳出馬車,“無事,本王現下有其他事,暫時不回去。”
“煜王殿下,天色已晚,不知你有何事,不如交給在下,或者明日再做也無妨。”
司徒青開口挽留,這次南宮煜遇刺,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於是連夜尋找,可不敢再出錯。
“本王做事,需要你插手嗎?”馬車裏傳來的聲音,溫度仿佛比剛才又低了幾分,司徒青打了個寒顫。
“在下並無此意,隻是,負責煜王殿下的安危,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司徒昊態度一再放低,但是南宮煜並未給他麵子,冷冷回道:“既然如此,勞煩你帶人跟著。”
司徒青雙唇緊閉,牽著韁繩的手漸漸握緊,按身份,南宮煜同他一樣,都不是儲君,兩人也算是齊平。
但是天耀國對於嫡庶之分,並沒有琅軒國看得重,且南宮煜已經封了親王,有自己的府邸。
而他,雖以成年,有自己的府邸,但到底沒有封王,還是低了一等。
片刻後,司徒青陰沉的臉轉變,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便隨殿下走一遭。”
馬車再次起動,應南宮煜要求,走的不快,所以等到了樸鬆家門口時,已經天亮了。
馬車停在樸鬆家門口,司徒青帶來的人,則是在他家門口站成兩排。
看見司徒昊從馬車上下來,司徒青心裏越發惱怒,他以為馬車裏隻有南宮煜一人,沒想到司徒昊也在,想到剛剛自己有些底下的樣子被司徒昊瞧見,就覺得怒火中燒。
為何自己是庶出,為何自己生在琅軒國,還有南宮煜那個家夥,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連母妃都沒有了的庶子,居然敢騎到他頭上。
樸鬆站在門口,頭發微亂,眼底有些烏青,看上去十分像走失孩子,徹夜尋找,擔心不已的父親。
他大半夜的被鴻壹從床上拉起來,說是肖梓月要來,需要提前布置一下小女孩的房間。
要在一夜之間,布置一個大活人生活了將近十年的痕跡,實在是不容易。
這些都還好,重點是,肖梓月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兒了,他連妻子都未娶,就突然多了一個女兒,這讓他實在有些吃不消。
樸鬆年輕時,癡迷於醫術,所以遲遲未娶妻,後來司徒昊出生,一直負責司徒昊的飲食起居,也沒有時間娶妻,想著再過幾年,等事情安定了,他也就輕鬆了,可這突然來一個女兒,是怎麼回事。
其實,多一個女兒,也沒關係,但重點是,那不是普通的女兒啊,肖梓月的身份這麼敏感不說,肖梓月那個人,他實在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