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容本就不是隱忍的人,而且此時她筋疲力盡,除了迎麵而上,還能如何。
雖然她察覺出兩人的幸災樂禍和挑撥,但是她已經被激怒,一味逃避是不可能了。
肖梓月兩人很簡單的就能達到目的,不是嗎?
她停在肖梓月兩人身邊,和三公主對視。
三公主顯然在宮中胡鬧慣了,發型和衣服都隻是微亂,她也停下,整理了一下衣襟,望向程靜容這邊。
班香函見司徒妙雲看向她這邊,身子不由一顫,想要退後幾步,卻被肖梓月拉住。
“還要點心嗎?”肖梓月將盤子伸到她麵前,手腕微微轉動,一直端著盤子也是很累的。
看著盤中精巧的點心,班香函有些猶豫,抬頭看向三公主那邊。
三公主在宮裏不是一般的胡鬧,所以到底是有多蠻橫呢?
她喜歡射箭,所以隻要是剛來的她宮裏的小宮女小太監,都會被拉去頭頂一次蘋果或者梨子,供她練習。
隻是,公主小,射箭的時候總要猶豫半天,那些新來的宮女太監總會被下的腿軟,但是每次都沒有傷過人,因為公主的箭每次都飛不過五米。
班香函初次進宮,因為貪吃落單,便被三公主這麼拉去玩過,雖然最後相安無事,但是班香函自此就對這位表姐有了陰影。
司徒妙雲一眼都沒瞧過她,而是瞪著雙眼看著程靜容,仿佛這人與她有幾世的仇恨。
看到司徒妙雲和程靜容扭打到一起,班香函似乎有些寬心,拿起一塊點心咬下。
程靜容頭發又被司徒妙雲扯住,她也不甘示弱,將三公主的頭飾打掉,也扯上了司徒妙雲的頭發。
方才公主撒潑,她身份高貴,自然沒人敢勸阻,這會子程靜容還手了,下邊那些奴才可著急了,連忙上前去拉兩人。
兩人被拉開之際,皇後娘娘現身,見到大家如此狼狽,當即發怒。
“你們這是在什麼?”她看向公主方向,“妙妙,你是不是又胡鬧了?”
司徒妙雲眼睛朝程靜容一橫,回道:“娘娘,程靜容欺負我。”
程靜容聽了,連忙跪下求饒,“回皇後娘娘,方才公主不知怎麼了,追著要打民女,我從未見過公主,不知何事得罪公主,但是公主追著我不放,我隻好還手,還請皇後娘娘饒恕民女方才的無禮。”
皇後朝她點頭,問向三公主:“妙妙,你說,為何突然如此胡鬧?”
司徒妙雲收起不耐煩,恭敬的回道:“娘娘,兒臣隻是看她不順眼,覺得容姑娘不適合來候選太子妃。”
“胡鬧,平日你吵鬧也就算了,這可是未來太子妃人選,你可不能妄加議論。”皇後看似生氣,可是語氣裏卻沒有絲毫怒火,程靜容突然覺得有些心涼。
“娘娘怎麼如此偏心,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容姑娘,我卻不能不說,……”司徒妙雲委屈著,還打算說下去,卻被程靜容打斷。
“皇後娘娘,一切都是民女不好,還請皇後不要責怪公主。”程靜容豈會不知司徒妙雲想說什麼,方才在屋內,班香函便當著大家的麵說她倒貼煜王。
好在當時都隻是各家小姐在場,聽去就聽去,總規事情過去,沒有證據,最終不過一段暫時的謠言,無礙。但是若這事說給皇後娘娘聽了,那就不一樣了,皇後必會提前將她從候選隊伍中剔除,那未來幾年,家族的發展都會受到影響。
“是嗎?你不要怕,公主本就經常胡鬧,定是她不懂事,我會教訓她的。”皇後上前扶起程靜容,安慰道。
程靜容驚恐,抬頭想解釋,皇後卻輕拍著她的手背,說道:“莫怕,說起來,你也是我未來媳婦之一,我不會委屈你的。”
程靜容被皇後拉著坐下,來自帝後的威嚴,壓著她,讓她不知該說什麼。
“公主,你說說,這次又是為何?”
司徒妙雲低頭咬著呀,很是委屈,溫靈見了,安撫道:“公主快說吧,您不說,皇後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做錯?興許隻是誤會呢。”
於是司徒妙雲帶著哭腔,從蘭月節程靜容和南宮煜相思樹下的轟動,到前幾天程靜容親自去送南宮煜的事,都悉數說了出來。
“娘娘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說程靜容她都親自去送煜王了,兩人也許是互相認定了對方,那我還如何是好,而且她還想著選太子妃,這叫我怎麼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