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
肖梓月整整睡了三個月,每次醒來,她都是近乎自毀般的痛苦,剛剛修複的神識,又會接近崩潰的邊緣。
無奈之下,很多時候,隻能選擇讓她沉睡。
然而,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樣的辦法,會使得治療的速度十分緩慢。
可南宮煜找不到辦法,既不讓肖梓月發狂,也能修複好她的神識,隻能每日守在肖梓月身邊。
他叱吒風雲,征戰沙場,此刻,看著終日沉睡的肖梓月,卻毫無辦法。
曾經,他一一百騎兵,被敵軍圍困住,他也沒有怕過,可現如今,他卻害怕眼前的人醒來,也害怕她不醒來。
三月來,南宮煜每日固執的在肖梓月床頭說兩人以前的故事,可能在那些過往,每次前進的人都是他,而對於肖梓月來說,不過一段普通的日子。
他也依然孜孜不倦,日日不停。
三位老先生看著,著實難過,崔老實在看不過去了,說:“要不,就將那法子告訴他吧,我看他對丫頭不錯。”
文老有些猶豫:“那方法,不是誰都能用的,如果不是最親最信,同心同意者,那可是兩者據傷。”
革老:“這個不打緊,他兩是有緣的,隻是不知現在兩人如何。”
崔老高聲反駁道:“你那套緣淡緣淺的,誰說的準,邊去。”
革老聽了不高興,想反駁,卻被南宮煜打斷:“幾位前輩剛剛說還有一個法子,是什麼法子。”
文老瞪了崔老一眼,三月下來,他也知南宮煜睿智聰穎,看來是瞞不下去了:“有一個辦法,就是找一個人,將自己的神識與她的神識想連,進入她的識海。她現在的症狀,是心症,所以需要從內部解決,隻要心結消散,等她神識修複再醒來就不會再發狂奔潰。當時這期間,需要我們三人一起結陣,所以我們三都不能去做這件事。”
“這有什麼,我去就是。”南宮煜急忙說。
文老搖頭:“你的神識不夠強,且不說,她能否接納你,進入之後,如果沒有及時出來,最後你的神識會被撕裂,最後消散的。”
南宮煜不以為意,“這是唯一的方法了,隻要成功了,我自然也能脫身。”
南宮煜堅持,準備過後,陣起。
在肖梓月的識海中,南宮煜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一個個被打的場麵個嚴寒的冬夜,那月光下的滿地雪白。
孤兒院裏的單純過往,原野中與野獸的拚死搏鬥。
他無法想象,經曆這些的,都是一個10歲不到的孩童。
然而,無論他怎麼找,也沒有找到肖梓月的身影。
最後,他在一處假山中找到了三歲的肖梓月。
他一步步走去,隨著他沒走一步,他就能發現,眼前的肖梓月長大了一點,等他走到人跟前,肖梓月嫣然變成了現在正常的年紀。
“你在這裏做什麼。”南宮煜問。
肖梓月把他拉下來,和自己一起蹲下,鬼鬼祟祟的說:“噓,我正在等受傷的六皇子呢?”
“受傷的六皇子?”
“是的,我和你說,我有消息的,等會受傷的六皇子為了躲藏,會躲到我院子裏的這個假山了來。”